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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凤将雏 杏遥未晚 7576 字 2022-08-20

凌知咬了下唇,小声问了这户宅院的主人。

眼前的老者有些迷糊,凌知问了好一会儿才将此间的情形全部问出来,原来这户是外地人,刚来镇上不久,主子是个姓叶的老爷,如今不在家中。

凌知听完这番话,沉默了半晌,不放弃希望的又问道:“那从前住在这里的人呢?她去哪里了?”

“什么人?”老者不解的问了一句。

凌知于是道:“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叫谢青璃,她从前住在这里的。”

“哪有什么人?”老者又是一怔,摆手道,“这地方三年前就没住人啦,听说原来被拆的院子里头本来住着一对母子,后来姑娘被人接走了,当天那娘也莫名其妙就不见了,谁也没找着她。有人说她是舍不得女儿所以找她去了,找没找着我就不知道了。”

凌知将这些话听在心里,只觉得一双手拽在袖中拽得紧紧地,松开就觉得疼。

三年前,她走的那天,谢青璃不见了。

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在她被凌莫节奏之前?还是之后?

她想起来那日凌莫和裴殊不让她进院子见谢青璃一眼,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过来。

凌莫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可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他什么也不肯告诉她。

凌知心里面说不出是何感受,时隔三年,她竟然才知道这样的事情。

她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找谢青璃?

谢青璃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恨不能够立即去找谢青璃,然而时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她又要去哪里找她?

凌知已经有许多年未曾有这种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她呆立在门外半晌,那老者咕哝着又说了两句,关了门,门前灯笼晃了两晃。

凌知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客栈,第二天再未休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堀州,想要尽早解决眼前的事情。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凌莫,想要弄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她必须快些回去。

到达堀州之后,凌知很快见到了剑阁的主人,生意谈得十分顺利。然而凌知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在此处碰上一个熟悉的人。

同样来到剑阁的除了凌知,还有裴殊。当初凌知回到凌家,才知道凌家与裴家世代交好,两家本就常有来往。凌知在家中待着的日子里,裴殊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找许多的理由来凌家一趟,有时候会送凌知一些小小的玩意儿,有时候陪她聊上许久,两个人的联系从未断过。

但凌知却未曾听裴殊说过他会来这里。

在这三年里,同样成长起来的还有裴殊,他如今丰神俊朗,相貌堂堂,家世又好,正是许多闺中女子的梦中情郎。

两人在剑阁中见面,眼见凌知目中露出疑问之色,裴殊将折扇一收,笑到:“一个月之后要去参加殊华楼的盛会,家父特地请剑阁阁主铸了一把宝剑,这剑便是到时候要送给殊华楼楼主温玉书的礼物。”

见凌知不答话,裴殊在她身旁坐下,又问:“你会去吗?”

凌知摇头,不答。

第25章

“你若是去了,我们就又能见面了。”裴殊笑了笑,这时候剑阁阁主已经将东西取来,交到了裴殊的手中,两人交谈一番。

其间凌知一直待在原地,哪里也没去,只盯着裴殊与那人交谈的背影。

良久之后,裴殊回过身来,惊讶道:“你在等我?”

凌知点头。

裴殊忍不住笑了起来:“平常都是我跟着你,这次竟轮到你跟着我了。”

谁知凌知很快又道:“我有话想问你。”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走出了剑阁,裴殊看看天色,眯眼道:“你住的哪一家客栈?我送你过去?”

“也好。”凌知没有拒绝,两个人一道往回走,不多时便到了客栈当中。两人没有乘坐马车,就这么走着,等到客栈的时候天色也有些晚了,裴殊便干脆在客栈中叫来了酒菜,裴殊倒了些茶,低头看面前的菜肴,似是不经意的道:“有什么事?”

裴殊与凌知相处这么久,对于对方的习惯或多或少也算了解,虽然凌知与三年前变化很大,但却从来不会这么沉默。

裴殊猜测这小姑娘是有心事了。

但裴殊没想到,凌知所问的却是一件他不愿提及的事情。

“三年前,我回凌家的那天,我娘是不是就已经走了?”

裴殊执杯的手一顿,眸光暗沉,片刻后收了笑意,用尽量显得漫不经心的声音道:“是。”

果然如此。

凌知拽着衣角,很快又问:“她……去哪里了?”

“阿知,我不知道。”裴殊轻叹一声,也没有了吃东西的胃口,只将杯盏放下,接着道,“那日我到的时候,谢姨就已经不见了,凌大哥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何处。”

凌知一怔:“她消失了?”

“嗯。”裴殊知道凌知会问出这个问题来,就是真的瞒不过了,于是将当初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那日凌大哥先去了你家,说要带你回去,你娘本是要等你回来询问你的想法。但不知为何,她突然改了主意,要凌大哥赶紧将你带走。凌大哥后来找到了你,但你却吵着要回去见玉姨一面。我们回去之后才发现事情有变,所以没有告知于你,也没让你进院中去看。”

凌知见裴殊的神情便知不会是什么好事,她急促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裴殊道:“院中有打斗的痕迹,还有几具尸体,看不出来历,玉姨不见了。”

凌知双手撑在桌旁,起身瞪着裴殊。

裴殊无奈的摇头,想笑又确实笑不出来,只得道:“玉姨既然不在,应当不会有性命危险才……”

“为什么不告诉我?”凌知咬唇道。

裴殊张了张口,看起来比方才还要无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