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海城的孟小姐对你有意思,你是为了她才拒绝孟小姐?”叶绍如何也想不通,“外面的人说,章四小姐做了二十年大家闺秀,现在又做起了革命青年,还为了婚姻自由勇于反抗包办婚姻……我看你还不如做孟家的女婿,不然怎会被段康宁那种地头蛇的手下伤到……”
谭思行却微微一笑,黑漆漆的眼睛深不见底:“是吗?可我倒觉得这段康宁是我的大恩人呢。”
叶绍不解其中意,只当谭思行连脑袋也震坏了,和谭思行随口闲聊几句,这才离开。
他走后不久,你从告解室走了出来,好奇地问谭思行:“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谭思行把长椅上的书递给你,“我叫他来南城的时候给我带一本杂志。”
你接过了杂志,上面赫然写着“新青年”三个大字,十分欣喜。
谭思行低头亲了亲你粉桃似的唇:“我托人给你带礼物了,那你的回礼呢?”
你不由地紧闭了眼,谭思行的舌头又湿又软,亲得你晕乎乎的,身子也软趴趴地提不起力气。
待你忆起这是在教堂时,慌乱地张开眼睛。
长椅其上是肃穆的耶稣像,彩窗之中折射出的阳光照亮一方空间,灰尘在晨日里起伏,你呜咽一声,灼热的长物被谭思行推进你的身体,慢慢动起来。
乳白色的皮肤慢慢变红,你在谭思行怀中缩成小小一团,随着他愈加凶狠的进出颤抖痉挛着身体,控制不住地泄了一身,又被他牢牢堵了回去。
那阳光好似神光,照亮在雕塑下的一对男女,灼热的气息相互交缠,谭思行激烈地贯入,又很快地退出。
你一会儿觉得谭思行是圣经中的伊甸园之蛇,诱惑你吃下禁果,谭思行闷哼一声在你身体里释放,紧紧地抱着你,你又觉得谭思行与你好像夏娃和亚当,在上帝面前犯下原罪。
你忍不住落下泪来,谭思行安静地抱了你一会儿,吻去你眼角的泪。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
谭思行埋首在你颈间,热气成百倍地升温,你察觉到体内的东西又有胀大的趋势,瞪圆眼睛。
“你!”
谭思行抱着你的腰又不管不顾地动起来:“这里不会有人来,牧师们今日都要去慈幼院照顾孩子。”
“那你也不能……谭思行你果然还是个混球。”
他见你羞得粉红,整个身子都缩在他怀里,忍不住在你耳边调笑一声:“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个坏心肠吗?我便是这么坏,你也拿我没办法。”
*
南城的局势稍稍安定时,谭思行与你在南台教堂重新举办了婚礼。
这次婚礼比之前来得人更多,你之前当众逃婚的事情在南城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几月过去,又和曾经包办婚姻的对象再续前缘。
既有人说你们是天定姻缘几多搓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也有人说是章家的银行倒了,你又被爹爹逐出家门,如今只能回头倚靠这个包办婚姻的对象谭少爷。
见到南台教堂里的雕像,你总是记起那日和谭思行在雕像下的孟浪之举,整场婚礼从头到尾羞红了脸。
你怀疑谭思行是故意的,为了悄悄报复你之前的逃婚之举,又觉得他这人应当不会坏心眼到这地步。
婚姻嫁娶,各种真味,只有你和谭思行这对当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