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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狗血的男A女B(04)(1 / 2)

04.

陈鹤川的奶奶当然不是叫你来当她孙子的小情人。

她这个孙子从小被宠惯了,性子清高傲气,偏偏又十分敏感,三分不顺意也能化作十分不愉。

16岁之前,家里人都以为陈鹤川会觉醒成omega,只因他那张对alpha来说过分夺目的脸蛋。一年之前,陈鹤川觉醒为alpha,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保姆与家庭教师更换的速度愈来愈快。

陈鹤川看很多人都不顺眼,奶奶头疼不已,老的不要,丑的也不要,想着找个年轻貌美的总行了吧,便在街头一眼相中你。

旁人也许猜疑你会和陈鹤川发生些什么,但她完全不担心。

像你这般老实懦弱的性子,决计入不得陈公子的法眼,陈鹤川的确是这么想的,对于其他alpha的调笑之语,他只是在心里想:

我才不会看上这种平庸的女beta。

他不仅不喜欢你,还排斥你乱勾搭人的作态,对你愈发冷淡。

你对陈鹤川的处处使唤表现得无怨无悔,即便如此,陈鹤川对你的态度依旧没有好转。

他对你不屑一顾,甚至是有些嫌弃,远远的,只要你和陈鹤川对视一眼,他便会极快地转头。

慢慢的,面对他时不时的厌烦和不耐,你只好选择有多远滚多远。

没关系的,等攒够钱你就去找姐姐,到时就不必忍受这个怪脾气的公子,你这样安慰自己。

暑假的时候,陈鹤川那群狐朋狗友时常跑来找他,他们常常调笑你是“陈公子的小beta”,说得多了,你对他们时不时的戏语已然习以为常。

陈鹤川本人都没有表态,对这些话,你也只有默默应下的份。

不过陈公子貌似对你和这些alpha之间的相处颇有微词,几次之后,陈鹤川便命令你不许出现在他们面前。

正好,其实你也不会应付那些alpha,有的时候,他们实在热情得让你害怕。“托福”那个把你从老家骗出来的林先生,你总觉得这些alpha对你示好的时候不怀好意。

你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必和陈公子以外的alpha打交道,没想到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陈鹤川忽然叫你收拾行李,要你跟他去邻市的海边一趟。

前一天晚上陈公子接了一通电话,那位雇你来工作的老奶奶似乎对他的狐朋狗友们总来别墅这件事很不满,陈鹤川听奶奶的话,为了不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只好把玩乐的去处换成另一栋海景别墅。

这对你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陈鹤川只带了你和管家走,这意味着接下来你会又累又忙。

海边的别墅有一个豪华无比的院子,还附带一艘游艇。

到目的地的第一晚,你以为陈鹤川会如往常一样先办个party,没想到他先跟朋友约了去飙车。

旁人都带了omega女伴,只有陈公子冷冷清清地坐在主驾驶座上。

陈鹤川的朋友中有一个姓梁的,叫梁熙,向来是他那群朋友中最会起哄来事的。

这位梁姓alpha带了两个女伴来,左拥右抱好不快活,望见陈鹤川冷淡的侧脸,视线一转,对你催促道:“还不快去你鹤川哥那儿。”

这群人里,陈鹤川年纪很轻,可是叫他哥的人只多不少。

梁熙说完,暧昧地瞥了一眼陈鹤川的副驾驶。

你不由得红了脸:“还是……别了吧,我晕车。”

旁的人都开始发动车子,就陈鹤川在起点处一动也不动,众人的视线都随着梁熙的声音看向你,听见你的“晕车”一说,纷纷哄笑出声。

如此热闹的气氛,更衬得陈鹤川的脸色十分冷峭,你也捏不准陈鹤川的想法,到底对梁熙的玩笑话有没有生气。

在你犹犹豫豫时,陈鹤川的视线笼住你,他说:“还不上车,难道要我请你吗?”

可你真的晕车,也不想坐陈鹤川的车呀!

你若不答应,陈鹤川肯定会拿那种高高在上看烂泥的目光看你。

那样会很伤自尊的,虽然你在陈鹤川面前乃是不折不扣的软柿子,但还是想保留些稀薄的面子,犹豫之下打开车门。

“叫你坐副驾驶!”陈鹤川的声音又变得烦躁。

跑车的空间狭小,你的身边又是那样一个气势和存在感都很强的alpha,几乎是上车的一瞬间,你就感觉到强烈的不适,心脏扑通直跳,紧张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群富二代飙车,追求的就是速度与激情,还有肾上腺素狂飙的快感,你一个本来就有些晕车的人,更受不了这彷佛要叫人灵魂升天的车速,堪堪开出几分钟,嘴巴都要被你咬烂,就因为害怕尖叫出声又会惹到陈鹤川。

深夜飙车一圈回来,开车门的时候,你的腿都是软的,幸亏有人扶了一下你。

你仰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一见来人是林谦,慌忙地收回手。

这群飙完车的富二代并没有立刻回别墅休息,而是准备开游艇出海。

这夜的海面其实算不得风平浪静,但潜在的危险阻止不了富二代玩乐的心。

被陈鹤川带着飙车一回,你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去了,腿软得站不住,这群alpha默认今晚你是陈鹤川的女伴,叫来一个温温柔柔的omega搀着你,硬生生把晕得天旋地转的你带上游艇。

海风又湿又凉,陈鹤川在甲板上,你离他几步之远,夜色比方才更深了一些,连带着陈鹤川的轮廓也模糊起来。

他瞧了一眼你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在林谦走过来之前将外套脱给你。

对于陈公子忽然的体贴,你简直受宠若惊,忽见陈鹤川的嘴角罕见地扬起,这受宠若惊的感觉又化作惊悚。

陈鹤川很快收回笑,戴上墨镜,又恢复那不动声色的模样。

你摸了摸额头因为方才的飙车吓出的冷汗,拿出手机照了照你的脸,惨白惨白的,十分狼狈,嘴角因此沮丧地耷拉下来,确认了一个近日以来一直怀疑的事——陈鹤川在故意欺负和为难你,甚至以此为乐。

你有点想哭,想必方才的飙车也是陈鹤川的恶作剧,真是不知道你哪里得罪了他,叫这生活在云端的公子哥花心思捉弄你。

游艇里的房间提前准备了泳衣和泳裤,其他alpha和omega都进去了,只有陈鹤川和你还站在甲板上。

“过来。”他转头看了一眼神情委屈的你。

你被他平平淡淡的目光一扫,老老实实地朝陈鹤川的方向走去。

只是你的脑袋实在晕得厉害,这游艇在海浪之中也晃得厉害,几步路被你走得摇摇摆摆的,差点逗笑陈鹤川。

真像笨手笨脚的小企鹅。

晃荡的视线里出现一道黑色的、极快移动的线,你的脚被绊了一跤,“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嘶——”你挣扎着坐起来,发现绊倒你的东西是一支滚落在地上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