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向月想起当时场景,明明才过了不久,如今面对路行舟时却少了很多逗弄的心理。她愣了愣,老实答,“逗你挺好玩儿的。”
还语气沉沉地补了句,“你不也信了吗?”
路行舟从小到大见的人太多,从席向月靠近他开始就看出来,这丫头表里不一、性子跳脱,对他也不过好奇大过好感。
之前这么想着心里也没多少不快,可这会儿听她亲口说,总觉得心底有什么涩涩的东西往外冒。
不过他俩之间也算公平,就因为她总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当时她说是自己跳下去他就信了。
错怪她一回还不够,后来两人接吻的照片在论坛里流传,他也自动代入成她的手笔,只是为了宣之于众,逼他就范。
也因此迁怒了她很多。
现下女孩的手就在自己掌间,又细又软,但指腹却有一层薄茧。
察觉到他忽然的停顿,席向月有所感应地往回缩了一下,他却捉住不放。
半晌,莫名其妙的,轻声道了声“对不起。”
扯平是一回事,但他之前对她胡乱下定义的事总归是自己的错——虽说动物世界里的狐狸都不见得比她狡猾,但不入流的事她也不屑做。
席向月不太清楚他的歉意来源于哪里,但仍然十分真切的体会到他郑重认真的语气。
可能是环境使然,路行舟看似世故圆滑,但其实从没向任何人低过头。总是沉默寡言中带着些不可置疑强势,
第一这样跟她说话,大概也是记事以来第一次跟别人这么说话。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但席向月很受用。
她侧身靠过去在他耳垂留下一吻,反握住他的手。
“原谅你了。”
又惦着他的伤,
“回去记得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