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安娜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个人。床头靠着艾德里安的长剑,他人不在房间里,外殿传来人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蒂安娜想他应该在外面办公。
蒂安娜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看见桌上放着她昨日带来的食盒,盖子边缘正散出微弱气雾,蒂安娜隐约能闻到食盒里散发出的羊奶和面包的香气。
蒂安娜穿着睡裙慢吞吞挪到桌前,打开食盒,里面果然准备着早餐。
她连果酱都懒得抹,随便吃了几口干面包,喝了小半碗羊奶,又在桌前坐了花了好几分钟才从困意中醒过神。
骑士殿不比家中方便,没有热水时时备着,蒂安娜用凉水洗漱完,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穿好衣服走出去,发现艾德里安正在案前工作。与昨夜不同,殿中展开了一道横跨半殿长的长屏风,刚好挡在桌案前,似乎是为了防止前来拜访的人窥见桌上的文书而设。
内殿到桌案的这段路都被两米多高的屏风挡住了,蒂安娜走向艾德里安,看见他穿着昨夜的那套衣服。
他洗澡时将衣服用水洗过,晾了一夜,套在身上瞧着有些皱,隐约能看见他身上的肌肉和劲瘦的腰线。
艾德里安听见了蒂安娜的脚步声,但却没抬头,眼皮子往她的方向撩了一下,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摆明了在置气。
蒂安娜当然知道他在气什么,但却当作没发现。
“早安,艾德。”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伸手去探他的衣襟,手本想不安分地往里伸,但察觉到艾德里安身上的衣裳还没干,动作一顿,皱起了眉,“你衣裳好润啊,怎么没干就穿上了。”
艾德里安没答话,他这就一套衣服,总不能光着不穿。
他放下手里的羽毛笔,抓起蒂安娜搭在他胸口的手,耸肩将他抖开,而后身体往前一靠,不给她抱。
蒂安娜心中暗道一句好凶,但身体却又立马粘了过去。她搂着他的脖子把人揽回来,踮着脚去看他的脸,装作一副茫然的模样,“怎么了?”
艾德里安听得这话,不可置信地看她,满脸都写着“你竟还敢问怎么了”?!
蒂安娜昨晚把他戏弄了一顿就不管了,艾德里安硬着鸡巴被她抱着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感觉胯下那根东西都要憋出伤来了。一大早起来,硬得尿都尿不出来。
他拉下她的手臂,但蒂安娜立马又揽了上去,无辜道,“又生气了呀?”
纤柔的手掌顺着他的衣襟滑下去,抚过结实的胸肌,捻住他胸口一侧乳珠揉捏了一下,还偏头去含他的耳廓,语气无辜,“嗯?”
艾德里安这儿没怎么被人碰过,眼下被蒂安娜捏得手颤,手里的笔都险些拿不稳。
他低低喘了一声,控诉道,“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