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不是缘分不够,而是不想谈。
出道的这几年,她拍了不少影视作品,有电影也有电视剧,合作过大大小小的演员、艺人。其中有不少演员都和她传过绯闻,可那也只是花边新闻而已。
不少人追求过她,只是她心中有位置要给独属于她的玫瑰绽放,无法容下第二朵玫瑰的存在。
她们最后又聊了一会儿,黄曲送程嘉迦出门的时候像个老母亲似的叮嘱她走侧面小路,现在是学生下课时间,万一被撞到了不好说。
她点头说好,喊上小宣从小路通往数学组办公室。
“嘉迦姐,你班主任对你真好,是不是学习成绩好、长得又漂亮的同学都可以被班主任温柔地对待?”小宣羡慕地说,“要是我班主任也能对我这么好就好了。”
程嘉迦:“黄老师人好。”
她不将优点归于自己身上,在她眼里,的确是黄曲人好。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她教过的数千名学生中最普通的一位,能够对普通学生如此关照,不是因为她有多好,而是因为黄曲有捕捉学生不悦情绪的能力。
能够在众多学生找感知到其中一位的低落情绪,是她足够细心。
尽管她们走的是小路,但毕竟还是下课时间,总会有几个学生路过。
程嘉迦身高168,今天没穿高跟鞋,但明星之所以能成为明星不单单是因为有着得天独厚的身高优势,还因为明星本人自带的气场。
都说红气养人,她红了好多年,自然被养得风姿绰约。
她们快步走着,却还是被一个学生拦了下来。
学生怯生生地问,“……您好,请问您是程嘉迦吗?”
被有礼貌的人认出了,她一般都会承认,今天也不例外,“对,我是程嘉迦,同学需要签名吗?”
那位学生想要尖叫,发觉不应如此,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然而喜形于色这个词也不是空口捏造的,她的兴奋能从眼睛里溢出来,“可以吗?我看过您好多部电影了!我们老师还说您是他教过的学生,我们都不信!您是张岭老师教的学生吗?我没带笔,怎么办?我好想要您的签名啊!”
小宣对于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马上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和一支签字笔,程嘉迦拔开笔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余月!余晖的余,月亮的月!”
她给余月签了to签,声音诚恳地交代,“余月同学,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拿了签名的余月立刻点头,“什么事,我当然能答应!”
“如果方便的话,请不要在任何同学面前提起我来过你们学校,可以吗?”她没有生人勿近和高高在上的明星味,反而无比亲和,这让余月更为喜欢,不会有人能拒绝有礼貌又真诚的明星的。
余月有种从剧粉变成死忠粉的感觉,“可以可以,我保证不说出去!”
这事也只是一个小插曲,余月是学生,还要上课,耽搁不了几分钟她就蹦蹦跳跳地去上课了。
一直到余月走远,程嘉迦一拍脑袋,才想起还没有问余月张岭有没有下课。
数学组办公室还在老位置,张岭不能说没有升职,他从数学组组员变成了数学组组长,这也是一种升职。但在办公室的分配上,即使是组长也还是要在数学组办公室的。
办公室的人不多,只有两叁个,程嘉迦敲了敲门,一个她不认识的老师说了声“进来”,她才迈步进入。
张岭的位置在正中间,他的桌上也摆着跟黄曲的合照,只是他的合照中,黄曲笑得更灿烂一点。
程嘉迦憋着笑,“张老师,现在参加竞赛班还来得及吗?”
张岭皱着眉头推了推眼镜,“找错人了吧?我今年不带竞……”
看见程嘉迦的脸,一向能言善辩的张岭顿了顿,办公室里为数不多的老师也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结巴了。
“程,程嘉迦?!”
“老师您跟黄老师不愧是夫妻,连反应都是一模一样。”
特别是那双瞪大了的惊讶双眼,连角度和力度都极为相似。
在张岭喊出程嘉迦的名字的时候,那些在张岭身上的目光转移到了程嘉迦的身上,程嘉迦甚至还能听到羡慕的私语声。
“毕业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我和别人说你是我学生,他们还不信。”张岭好像开启了话匣子,根本没有停下的欲望,“还想参加竞赛班呢,早干嘛去了?哼,我不带竞赛班了,后悔去吧你。”
程嘉迦知道张岭只是兴奋地随意找话题,没有刻意怼她的意思。她不觉得这些话难听,她打算以“竞赛班”作为寒暄的开口,就想过张岭会怎么说。
这下程嘉迦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做一做编剧的,因为张岭的反应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就像她笔下的人物那般。
“我好后悔啊老师。”
“得了吧,我才不信你会后悔。”
“嘿嘿。”
“你们怎么都今天来看我?组团来的?”
程嘉迦放下礼物,问到:“都?”
张岭啧了一声,她的身后既而传来了脚步声,“说曹操,曹操到。愣着干嘛,叫学妹啊臭小子。”
她僵硬地转过身去,听见她魂牵梦萦的声音说,“好久不见,程嘉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