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裴在闺房等了时奈一夜,还是没等到,像个僵尸一样无力的倒在床上,眼下青黑一片,面色苍白,硬是吊着口气跑去上班。
“贺总,您没事吧。”徐清来一个眼疾手快,单手扶助了快要脚步虚浮的男人。
看起来像是纵欲过度,他在心里很没礼貌的对贺裴的状态评价了一番,昨天是和女朋友做了一整晚吗,眼眶里都是红血丝。
贺裴摆摆手,迅速站直,“没事,昨天有点失眠,谢谢你。”
等见到时奈,一定好好教训她,胆子肥的都不像样了,居然敢随便放他鸽子,连知会都不知会一声。
整个公司的高层集中起来关于未来的发展方向和策略开了个集体方向的讨论会,贺裴作为主持人阴气沉沉的,吓得底下一众老板部长也不敢吱声。
徐清来挂着工牌,西装搭在后面的椅子上,手里的笔握在手上没写过字,会议室里为了PPT更好的放映效果半闭了灯,他半边身子隐在阴影中,时奈昨晚没回家,明明是说留在公司里加班的,早上却没看见她。
“清来?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吗?”
徐清来从容不迫的站起来,尽管刚刚在走神,看到差不多问题相关的字眼就将他拉回了思绪中,答的很流畅。
洗手间里时奈垮起个脸,哈欠连天,差点没赶过来……今早骆览月像章鱼哥一样伸出长腿长臂紧紧圈死了她,愣是瞧着他上厕所的空隙才逃出去。
她洗了个手出去,刚巧碰到散会的众人,贺裴站定在她面前,沉着脸:“待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徐清来默默的看着那两人的互动,明明像是普通的上级对下级的谈话,他却嗅出了猫腻,在贺裴走后他也搭上了时奈的肩膀,“也来找我一趟。”
被两只大型猫科动物虎视眈眈的下场,就是被撕的体无完肤。
徐清来想了会儿,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听到敲门声,贺裴还以为是时奈,语气柔和了些,“进来。”
徐清来拿着文件递到他桌上,“贺总,麻烦您签一下字。”
贺裴抬起头和他对视,“还有别的事吗,你找我肯定不只是因为这个吧。”
男人攥着窃听器,往贺裴的方向靠近,手向下摸到桌子的底盘,将纽扣大小的仪器扣了进去,“我还想问,贺总对于我有什么看法吗?”
他的姿态太强势,让贺裴不自觉带着椅子后退了几厘米,这人……
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上厕所的时候就色咪咪盯着他的阴茎,还时不时和自己问好套近乎,扶他的时候好像还趁机揩了油,贺裴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