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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2)

毕竟他是神君降世谪仙下凡一样的人物,她同他亲热,反倒有种自己玷污了神仙的感觉,昨天晚上她还仿佛有种自己吃了神仙肉的错觉,飘飘欲仙,似浮在云彩上一般。

纪煊察觉到她有些情动,便撬开她的牙关,加深了这个吻……

第二十九章

正当两人意乱情迷时, 门外新燕唤道:“王爷、夫人,冯老爷派人来请王爷和夫人去正院用午膳。”

冯堇连忙推开豫王,见他还意犹未尽想要上前,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制止了他, 又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见嘴唇明显有些红肿, 她忙涂了层淡红口脂略做遮掩。

纪煊见她涂上口脂后, 嘴唇更红艳了,像刚摘下来的樱桃一样鲜嫩,诱得他想立即咬上一口。

不过看她那抵触又警惕的样子,他只能暂行忍耐,和她一起去了正院。

正院膳厅中分了男女两桌, 中间以屏风相隔。

冯堇坐到女桌, 正准备用膳,就听见六姐意有所指道:“七妹今日气色可真好, 看来在王府的日子很是滋润呢。”

冯堇没搭理她, 低头用膳,冯苒却不依不饶道:“七妹一定是日夜烧香拜佛才求得了这么好的姻缘,日后可别忘了向菩萨还愿啊!”

“那就祝六姐日后也能求得这么好的‘姻缘’!”冯堇没忍住道。

“这么好的‘姻缘’,我可高攀不上……”

冯苒话还没说完,就被潘氏出言打断了。

“食不言!”潘氏扫了冯苒一记冷眼, 冯苒才不敢再多说。

用完午膳,冯堇被潘氏留下说话, 纪煊则被冯兴纶等人引到前院略做休憩。

潘氏要对冯堇说的无非就是那几句话, 训诫她要老实听话, 提醒她她作为媵妾唯一的用途是帮王妃固宠, 最后还警告她要恪守礼仪, 不能恃宠而骄, 像今日这种和豫王同坐一辆马车回门之事,以后最好不要再发生了。

冯堇一一应了没有反驳。

这厢,纪煊到了前院,实在不耐烦与冯兴纶等人多舌,便借口累了要休息,到冯家安排的厢房里坐了坐。

正闭目休憩时,却听门外两个丫鬟经过。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杨柏轩又来了,就在大门口附近晃悠。”

“什么?他来做什么?难道还想带七小姐私奔?”

“谁知道呢?十九那天晚上,七小姐差点就和他私奔了。幸好夫人及时派人把七小姐抓了回来,不然真让七小姐逃了婚,豫王知道了,咱们冯府肯定要遭殃。”

“兴许、他只是想再看七小姐一眼。毕竟他和七小姐也是一对有情人。”

“再有情,七小姐也嫁进豫王府了,他现在来,只会给七小姐、给咱们冯府惹大麻烦。”

……

纪煊猛地一睁眼,她们在说什么?阿堇在嫁给他的前一天险些与人私奔?阿堇明明是与他定了情的,又怎会与别的男人有私情?

纪煊的第一反应是那两个丫鬟在胡说八道,可想到阿堇在新婚第一夜求他放她离开,在新婚第二夜劝他去同王妃圆房,在新婚第三夜,也就是昨天晚上,她虽然主动献宠,却是害怕他追究她砸伤他一事。

他本以为她头两晚只是暂时不能接受媵妾这个身份,毕竟昨晚她亲口承认,她和他定过情,也亲口说她愿意承宠,且她和他一夜缠绵,分明是动了情的。

可现在看来,她分明是因为有了情郎,才求他放她离开。

更甚者,她之所以行事那般奔放,是不是因为,她早已和那个叫杨柏轩的私定终身了?

一想到她的糜艳风光曾被另一个男人看到过,纪煊就怒不可遏,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但想到自己前两天愤怒到失去理智的样子,纪煊告诫自己,不能冲动行事,这才稍稍冷静下来,派了苍山出去查证此事。

那两个丫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在外面说那些话,纪煊不用想便知道是冯家人故意安排的,大抵是看他今日偏宠阿堇,才使出这等手段想要离间他和阿堇的感情。

只是,冯家人不会蠢到用一戳就破的谎言来挑拨,那两个丫鬟说的,多半是真的。

一想到这一点,纪煊心都凉了半截。

不一会儿,苍山回来,禀报道:“回王爷,确实有一个书生打扮的在冯府大门附近徘徊,还收买了角门的一个婆子,托婆子给冯家七小姐递一封信。属下擅自做主,将这封信拦了下来。”说完双手将信呈上。

纪煊接过信,展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堇妹,十九日晚吾非有意失约,实是因事耽搁了一个时辰。吾匆匆赶去渡口时,汝已离去,吾悔之莫及。若堇妹肯原谅愚兄,便设法递信与苏氏,届时柏轩定设法带汝远走高飞!”

好一个远走高飞!还一口一个堇妹!纪煊气得将信揉成一团。她既嫁进了豫王府,便永远是他的人,想和情郎双宿双飞,简直是痴心妄想!

纪煊随手将揉成一团的信纸丢给苍山,让他拿去烧掉。

冯堇并不知道前院发生的事,到了该回王府的时辰,潘氏才放了她从正院出来。

她来到前院,却见那会儿还对她温柔怜爱的豫王,此刻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严霜气场。

他那双生来多情的桃花眼总是天然带着笑意,此刻却非但没有一丝笑意,还透着几分冷漠疏离。

冯堇有些发怵,不知道是冯府哪里没招待好,还是自己什么地方又得罪了他。

上了马车后,她刻意坐在边角,离他远远的。

纪煊既知道了她有个情郎,她这副刻意躲避的样子就格外刺眼,他不悦道:“坐那么远做什么?”

“天儿热,妾身坐远些,省得妨碍到王爷。”冯堇心想自己说的可是实话,如今正值盛夏,现在又是晌午最热的时候,两人若坐近了肯定热得慌。

都是借口,纪煊心下冷哼,长臂一捞,使她跌坐在他怀里,紧接着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将她的惊呼声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