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渺身为合欢宗三师姐,今日一定要给苏棠梨教授一下有关于“独处暧昧”的知识点。
她这一次一定要狠下心来教教苏棠梨:在和鱼鱼的暧昧氛围充足的时候,不要召唤师兄师姐!
“师姐,这个回答有什么问题吗?”注意到白渺伸出的手,苏棠梨眼尾一敛,看向白渺的目光像极了可怜兮兮的狸奴,声线也软软的像云朵。
白渺的手在空中一顿,到底是一转,拍在了苏棠梨的脑袋上,摸摸:“没有,超棒的!”
还是下一次教狸狸吧。白渺揉着苏棠梨脑袋上柔软的发丝。她实在不忍心打击狸狸在合欢宗上面的自信心。
嗯,要好好教育狸狸。
嗯,下次一定。
……
时熙今日的心情非常之好,以至于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一个邪祟,反而像极了仙门宗门里不谙世事的弟子。
虽然蘑菇邪祟安插的监听蘑菇不知道被谁踩碎了,但是时熙从棠梨喊莲央出去的神情之中,就能猜测出,苏棠梨已经和莲央决裂了!
这种与邪祟邪种相关的要事,还涉及到了欺骗感情,莲央想必怎么解释都难以解释清楚。他莲央今日就是跳进黄河,也别想洗清身上的污渍。
把莲央踢出局,他和苏棠梨就有机会继续发展了。
“时机已经成熟了,让我们再往上边添上三把火,让青淼那边的流言蜚语愈发猛烈些吧。”时熙拍了拍身旁的蘑菇邪祟,深沉地捏着手中一个小小的监听蘑菇,“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莲央你别想翻身去,就该好好地呆在烂泥里。
蘑菇邪祟玩着自己手中鲜艳的蘑菇,余光落在了时熙身上。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个叫时熙的卧底邪祟,好像非常的痛恨邪种。
哪怕他已经在尽力克制、极力隐瞒了。
……
“在青淼习俗之中,通常会在每个月的月末前去踏青交友,参加青淼这个时候的淼礼。淼礼说的,便是在游玩前,钩钩鞋踏过青淼特有的一道弯月形的浅水,用以濯洗。”莲央语调平缓,在众人面前说着。
苏棠梨单手支着下巴,边听边跟着点点头。
“流言蜚语也是在这个时候传出来的。据说很多青淼族人踏青的时候,在月牙形的濯洗池中看到了一个枯萎的莲花。”莲央讲着,“这在青淼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故而现在青淼有关于我的说法愈演愈烈。”
“从青淼长老那边得到的消息,邪祟们在青淼散播的话语是有一定体系的,无论怎么,他们都围绕着莲央血统不纯来说事。”顾明箬接话道。
顾明箬这话说的已经算是委婉了,事实上青淼那边如今骂莲央已经用上了“肮脏”“杂种”诸如此类更激烈的言语。
“邪祟已经算得上是撕破脸皮,从暗处走向明处来了。他们想要去搅乱青淼!”
“沉吟木已经在手里了,很快我们便可以赶回到青淼,只是在解决青淼桃花蛊的同时,我们也要想想该如何去解决邪祟在青淼散播的风言风语。”
听着师兄师姐们在说这件事,苏棠梨眨了眨眼:“我也许有一个办法?”
……
青淼近来出了一件大事,月牙形的池子里无端出现了一个枯萎着还散发着紫黑色气息的莲花。
这种凶兆也引起了青淼族人间的一阵猜疑。而在这个时候,中州《狸猫换太子》的故事,以及一些有关于血脉的故事也在青淼民间传唱了起来,目的直指圣子莲央。
可是很快,一个新的故事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青淼民间流传出了一个故事《银镯子上的血指印》。
这个故事一出来,就成功吸引了青淼人的注意。
无他,按照青淼习俗,很多男子女子手上基本都有银镯。故而这“银镯子上的血指印”,很快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故事的开篇,讲的是一个青淼妇人忽然发现自己的银手镯上多了一个血色的指印,而在她的家中,每到半夜也有公鸡发出凄厉的哀鸣。
她一开始怀疑是家中闹鬼,故而听取了邻人的意见,多般试探,也没能揪出来那只鬼,而且她家的附近也从未枉死过什么冤魂,故事也就此进入了僵局。
这个故事整体的氛围阴森,又有很多青淼族人家中常见的元素,只是一个开头,便让众人开始忧虑起这青淼妇人的安全,也开始在自己家中疑神疑鬼,担心起来自家的银手镯上会不会某一天也出现一个模糊的血色指印。
“那后来呢?”顾明箬问着苏棠梨,眼里有着兴奋,“是不是这青淼妇人从前害了人,那人化作厉鬼来找她寻仇了?那妇人担心自己的谋杀一事败露,所以向别人隐藏了这回事?”
“我猜不是这样,狸狸这么提到这个故事定然是与邪祟有关。”白渺把耳边的碎发撩在耳后,“我猜是那邪祟想要吸取这妇人的魂魄,故而在她的银手镯上留下来了印记,就为了在特定的阴年阴月阴时将她的魂魄吞噬。”
看着顾明箬和白渺积极的回答,那边的莲央却只是侧眸看向苏棠梨,眉眼弯弯起来:“我猜,都不是。”
苏棠梨看到三个人都看向自己,便忍不住拨了拨自己的发尾,揭晓道:“是邪祟!是可恶的邪祟半夜饿了,去青淼人家里半夜宰鸡吃,逃走的时候一不小心在用手碰到了这家妇人放在一旁的银手镯,故而留下来了血指印!”
“偷、偷鸡吃?”
离谱!这是什么虎头蛇尾的废话文学?这种接地气的文学真的能够有用吗?
白渺和顾明箬懵然之际,远在青淼那边的长老也帮助苏棠梨把这个故事传播了出去。
不同于白渺和顾明箬的懵逼,青淼族人对这个故事的接受可以说得上是相当良好。
“这邪祟真是个恶心人的东西,他居然会在我们家里偷鸡吃啊!”
“遭天谴的,我们辛辛苦苦养的鸡,每年都可以拿来解解馋,这个邪祟说偷便偷,可当真不是个好东西。”
一时间他们对于偷鸡的邪祟可以说的上是偷仇敌忾。
白渺和顾明箬被谢赐带回到合欢宗前,可以说的上是锦衣玉食,自然不会明白对于民间而言,劳动成果的重要性。
邪祟传播的什么“莲央血统不纯”,对于有信仰的他们来说确实挺重要的,但是天命所归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太过虚无缥缈了。
而《银镯子上的血指印》不一样,无论是银手镯还是家中养的鸡,对他们来说都是那样的真实可感,更何况这个故事还有着这么耸人听闻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