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便遣佣人们离开,他想独自静静。今年却不同,家里多了个沈雁笙,陆景策久违地感到没那么孤独。
下午的时候,陆景策靠在沙发上无聊地看一本书,沈雁笙则坐在另一边,抱着手机也不知道是在聊天还是在上网。
陆景策今天兴致不高,也懒得管她做什么。
傍晚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来。陆景策还没抬头,沈雁笙已经从沙发上跳下去,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沈雁笙再进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生日蛋糕。
陆景策从书里抬头,看到沈雁笙手里拎着的蛋糕,微妙地挑了下眉。
沈雁笙把蛋糕拎进屋,放到茶几上。她蹲在茶几上,抬头笑盈盈地看向陆景策,说:“你把佣人都遣走了,晚上我们就吃生日蛋糕吧。”
陆景策看着她的眼里带点笑意,打趣她,“你怎么不说帮我做顿晚饭?”
沈雁笙道:“你要是不怕我把你的厨房炸了,我也是可以试一试。”
陆景策想了一下那个可能性,收声不再做幻想。
夜幕降临时,沈雁笙在几个屋里转来转去地找东西,陆景策仍靠在沙发里看书,被沈雁笙转得头疼,总算抬头看她,“你到底在找什么?”
沈雁笙一时脑子短路,说:“打火机。”
陆景策真要被她气死,从裤兜里摸出个打火机,“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沈雁笙刚刚确实是脑子短路,想着这么大栋房子不至于一个打火机都没有,压根没想到问陆景策要。
她走过去拿走陆景策手里的打火机,说:“我给你过生日,你还人身攻击我,你有没有良心。”
她一边说一边在茶几前蹲下来,把生日蛋糕包装盒外面的绑带解开,然后取出里面白色的奶油蛋糕。
此刻天色已经暗下来,房间里没开灯,只有院子外面一点暮色微光照进来。
沈雁笙把蜡烛插到蛋糕上,然后拿着打火机一根一根将蜡烛点燃。
陆景策这时也已经放下了手里的书,他身体微微坐直,目光却并不在生日蛋糕上。
他看着沈雁笙白皙的脸庞,烛光倒映在她脸上,在这个寂静的傍晚,他心中仿佛滋生出更多的情愫。
他盯着沈雁笙看很久,直到她不小心被烛火烫到手指,低呼了一声,他不觉皱眉,几乎立刻拉开了她的手,令她远离火源。
他将沈雁笙的手拉到面前,皱眉低头看她手指,右手无名指被火苗烫得有点发红,他眉心蹙得更紧,一言不发,低头拉开面前的抽屉,在里面翻找半天,找出一只烫伤膏。
烫伤膏抹到手指上,有一点火辣辣的疼。沈雁笙下意识蜷缩手指,陆景策将手指拽得更紧,抬眼看她,脸色明显有些不悦,“躲什么。”
沈雁笙低声道:“疼。”
陆景策几不可察地叹了声气,又低头给她多抹一层药,说:“一会儿就不疼了。”
这天晚上,沈雁笙给陆景策唱了一首生日歌,吹了蜡烛,然后切生日蛋糕。
陆景策不吃甜食,勉强吃了一口就不再动。
沈雁笙一个人也吃不完,剩下的放进冰箱,打算明天吃早餐。
这天晚上,她和陆景策真正同房。
她跟陆景策有些日子了,陆景策一直不曾强迫她,但这天晚上上楼时,陆景策突然同她说:“到我房里睡。”
沈雁笙有一瞬间僵在那里,但她很快释怀,陆景策为她做的已经太多,是时候讨要回报了。
进屋以后,她先去洗了个澡,因为没带衣服,出来时穿了一件陆景策的衬衫。
陆景策倚在阳台门边抽烟,看远处的昏暗路灯,听见身后传来动静,回头就看到沈雁笙站在浴室门口。
她身上仿佛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穿着他宽大的衬衫,堪堪遮住大腿根,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落在陆景策眼里。
那一刻,陆景策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欲念。他爱了沈雁笙多少年,曾经看到沈雁笙和傅时煜双宿双栖时,不是没想过拆散他们。
但最后还是没有狠下心破坏他们,如今是傅时煜自己放弃,他既然把沈雁笙留在了身边,这辈子就不打算再放她走。
夜里,他打定主意今晚要了沈雁笙,可真正感觉到沈雁笙在他身下紧张到不敢呼吸,像根木头一样任他摆弄时,他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他松开沈雁笙,从床上坐起,衬衫半敞着,靠住床头,从床头柜上摸了支烟点燃。
沈雁笙背对着陆景策,在被窝里蜷缩着,直到感觉到心跳恢复正常,才慢慢拥着被子坐起来。
她看向陆景策的眼里充满歉疚,好一会儿,才开了口,“对不起,我刚刚没准备好,要不再来一次?”
陆景策淡淡看向她,沉默半晌,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说:“算了,睡吧。”
作者有话说:
陆总是外表冷冰冰,骨子里对笙笙真是十万分的温柔。
第11章
那晚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发生。第二天早晨,沈雁笙醒来时,陆景策已经不在房里。她下床去浴室洗漱,换好衣服下楼。
佣人们还没回来,客厅里也空空荡荡的,她在房间里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发现陆景策在后院的池塘边喂鱼。
她走过去,探头往池塘看看,发现池塘里有好多小金鱼,不由得问:“这些都是你养的?”
陆景策懒洋洋地笑了声,说:“我哪来的这种耐性。我奶奶生前养的,活得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