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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逗了儿子一会儿,他就把买好冰糖葫芦拿了出来。

小狗蛋看到也不动,两只黑黝黝的眼睛只盯着。

小臭蛋刚直接伸手想拿,杜向东赶紧把手往回一缩,逗两个孩子,“爸爸有点事找你们帮忙,完事这糖葫芦算奖励咋样?”

“那肯定没问题呀?爸你有啥要我们帮啊?”小臭蛋脆脆的童声,爽快答应。

小狗蛋也同意的点头,那意思弟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杜向东想了想,就去屋里拿了那五十块出来,“你们俩上奶奶家一趟,把这钱还给奶奶咋样?”

小哥儿俩本来晴空万里的小脸,立马多云起来,“爸,我们忙的很。还得、搬家呢。呃,蚂蚁搬家。”

然后小哥儿俩同时低下头,继续看蚂蚁搬家,连头也不抬,仿佛刚才的欢笑是个假象。

杜向东:......。

这时罗树琴从屋出来,他也只好不打扰小哥儿俩了,但到底还是把糖葫芦给他们,然后进了屋。

小哥儿俩就手牵手坐台阶上吃糖葫芦。

“要不我帮你还回去吧?正好拿俩炸糕给老人尝尝。”罗树琴也听到刚才他跟孩子说的话,她猜测男人可能跟家里关系不太好,便主动提到。

杜向东有些意动,可一想不是算了,“这两天忙的很,等过两天我还是自己去吧。”

罗树琴便没有强求。

接着杜向东又拿出自己买的珍珠霜,颇有份量的小玻璃瓶子,上面盖着银色金属盖子,罗树琴把小瓶子拖在掌心有些爱不释手,“怎么、怎么想起买这个,这得多贵啊?”

这时候说价钱就没意思了,“这不是看马上要入秋了,得搽点油儿。不贵的,你用你的,用完再买。”

罗树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打开盖子就抹了点。

这两天忙着做炸糕,总是对着油锅是觉得皮肤越来越干,她边搽边说,“对了,小陈说一会拿炸糕来,我已经打包好了,他来你就给他。”

小陈就是那个批炸糕的小年青,前两天他到这边拿了一百多个炸糕,这次刚过两天又来拿,看来是生意不错。杜向东算了算,如果两天内多跑几个集是能卖掉这么多,就点头说好。

接着媳妇又交待他钱一定数好,放好什么的,他也都不嫌媳妇啰嗦啥的,都一一应了。

然后还没说两句,媳妇就起身说去隔壁跟秀花嫂子借了顶针什么的,一会儿好做衣裳。

是的,他家之前买的布料,她媳妇打算自己做,据她说在家的时候曾经做过衣裳,但经验不多,杜向东一听这没什么,那就先从小件做起。

于是媳妇决定这两天把全家的裤头做了,尤其是两个小臭蛋的,因为每欠洗澡时杜向东都要念叨着裤头破成这样别穿了啥的。

只是杜向东听了就有些奇怪,“这时候秀花嫂子去上工了吧?”

罗树琴有些尴尬,“那我傍晚去吧,对了,晩上咱吃点什么呢?”

夫妻两个又说了会儿话,杜向东就开始做晚饭。

今天晚上他打算烙几张葱花饼吃,他这边活着面,就让媳妇去抱柴禾,这饼火候要掌握好才好吃。可等了一会儿他面都揉好了,葱花也揉进去了,就是等不来媳妇的柴禾。

他只好擦了擦手上的面出去看看。

开门就看到抱着一捆棒骨头(玉米轴)的媳妇站门口正跟人说着话,她表情生动,时不时就会露出笑容。

媳妇早年干活晒的太黑,这些日子虽说吃好喝好,但哪是一时半会儿就养好的,不过皮肤虽暗也挡不住她明艳的五官,一笑起来特别好看。

杜向东嘀咕着,怎么笑那么好看,一看对面是秀花嫂子,仔细从飘过来一句半句中,就听到秀花嫂子问媳妇这是用什么搽脸的了,白了不少,香味还挺好闻的。

然后媳妇就笑的跟什么似的,那样子又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小脸表情可生动了。

杜向东挑了挑眉,径自回屋继续揉面,只是边揉就边哼起歌儿来。

晚上的时候,猪油烙的葱花饼就上了杜家的餐桌,小哥儿俩吃的嘴巴油汪汪的。

第二天,杜向东就去上工了。

现在无债一身轻,又有了点心匣子的进项,他也就不去赶集了,把做炸糕的活给媳妇做,反正现在也就一个小陈,两天做一回,一回做半天也就差不多了。

而他就去上工,每天早上吃了早饭出来干活,中午回家变着花样做点饭菜,馒头、花卷、馅饼、硬面饽饽等等,然后再给老杨带点过去。

老杨每次都吃的格外珍惜,好像吃最后一顿一样。

下午放工接着做好吃的,争取把媳妇和两个儿子养胖。

可以说这几天是他穿过来最轻松的几天。

其实杜向东本质上是个求稳的性子,不到迫不得已他还是很享受温馨安逸的生活的。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市里那边的货车司机就给杜向东带了一封信。

杜向东听说是苏经理给带的,回家打开就看了。

信上,苏经理也没问老杨的事,只说了点心匣子的销售情况。

这事其实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那天下午苏经理连下午的例会都没开,因为媳妇下午干活出了错误,要加班解决。

他就只有请了个假,去接孩子。

到了托儿所已经有点晚了,就剩下儿子一个没走,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女老师在那陪着。

苏经理到门口就看到,儿子戴着个正中缝着个五角星的小帽子,斜挎着小书包,一切准备就绪的扒在窗台,正可怜巴巴的看着来往的车辆。

苏经理心疼坏了,赶紧进了屋一边抱起儿子,一边跟老师道歉,“对不起老师,孩子妈本来要来接,结果临时出了点意外,我这出来就晚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