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森哥单独和女人出来,吃醋了?”
“滚。”
“襄,你这样一直跟森哥暧昧着也不是办法。”
“什么意思?”
“也就是我跟你关系铁,才跟你这么掏心掏肺。就上次你喝醉酒被森哥带走,还有森哥对你那态度,咱这帮哥们儿谁能看不出点异样,但你们始终又没有个明确表态,不知道的以为你是被森哥给包了,毕竟有钱人嘛,养个小情人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他们还打赌说森哥肯定会再婚。”
“就这个倪总……”李青松又说:“她是三年前被森哥外聘过来的,我来公司晚,我不太清楚,但听他们老员工说,他们其实一直是拿倪总当老板娘看待的。”
眼前的牛排怎么也切不碎,舒襄干脆将刀子丢到了一边,整个叉起来放在嘴边咬,咬了一口又丢回了盘子里,“他们在一起过?”
“我拿我的清誉发誓,森哥这几年真没和谁在一起过,男的女的都没有。”
“你他妈有清誉吗?”
“不过我敢肯定,等会儿森哥肯定得在门口堵你。”
沈之森他们确实是比舒襄先走,走之前还专程过来和舒襄打了招呼,只是李青松“肯定”错了,待到舒襄出门后他还专程左右多看了两眼,并没有看到沈之森的身影。
“森哥绅士,肯定要送一送女士的啦,我敢肯定,森哥一会儿就得联系你。”
舒襄吃饱喝足,就想要李青松滚蛋了,李青松也巴不得回家陪老婆,此时就假惺惺地揽住舒襄的肩,“不去看电影了?”
“滚吧,不想看了。”
李青松走后,舒襄就随便逛逛,他发现家里这几年进步了很多,就像今天去吃饭的这座高楼,也是近几年新建的。
只是逛归逛,却无家可归,后来还逛去了他家的老房,也是沈之森家的老房,两个房子并排亮着灯,乍一看还是当年的模样,舒襄掏出手机将这两盏灯拍了下来。
时间已经太晚,不然舒襄就直接回去了,他现在只能在老房附近找了间宾馆,李青松又“肯定”错了,这已经两个小时过去,沈之森也并没有联系他。
真正发来消息已经很晚了,沈之森问他在哪里,要去接他。
“已经回去了。”舒襄告诉沈之森,“拼车回的。”
“说实话。”
舒襄只能又把自己的位置给沈之森发过去。
他实在是很厌恶自己现如今的状态,比起之前当纯粹舔狗的时候还要贱上几倍,当舔狗的时候最起码还是明目张胆的舔,而现在他连自己是不是在发骚都不敢确定,一边拒绝,一边又厌恶着出现在沈之森身边的一切女人,简直是biao子行为,他恶心自己恶心到都快要吐了。
沈之森在半个钟头后赶到,只短短的两个小时,他居然还换了套衣服,舒襄又想,他这是洗了个澡才过来吗?那他又为什么要急着现在洗澡。
沈之森有些惊讶于舒襄居然会住在这里,毕竟这里早已经沦为城市最边缘的贫民区,舒襄随口编了个瞎话,“之前搬家的时候有东西拉在这儿,我想问问现在的房东有没有帮我收着。”
“找到了吗?”
“没。”
沈之森看了一眼窝在床的最里端的舒襄,抬手将他拉出来一点,“晚上跟小松去哪里玩了?”
“看电影。”舒襄继续编着莫须有的瞎话。
“看的什么?”
“鬼片。”
“好看吗?”
舒襄觉得他一直不停地问来问去很烦,就不愿意再接着回答,于是沈之森无情地拆穿了他,“我跟小松打了电话,他说你原本想去看电影,可是后来又闹脾气不愿意去。”
“这个傻b,明明是他急着回家陪老婆。”舒襄小声嘟囔着,刚一抬头就对上了沈之森似笑非笑的神情,沈之森伸手挠他的下巴,果真就如同对待一只爱随便发脾气的猫,舒襄挡开他的手,发了疯一样的想问一问他跟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脸上因为自欺欺人而显示出的鲜红耳光,然后沈之森就会捡到一个现成的笑话,哦,你果然还是离不开我。
沈之森从来不会主动去跟他解释他和什么人是什么关系,除非舒襄问到头上,得到的答案无非是朋友,女朋友,再或者是老婆。
舒襄甚至设想过如果他真的毫无原则的和沈之森搞在一起,几年,或者用不了几年就会出现相同的境地,沈之森十分坦然地领了一个女人到他面前,神色淡淡地对他说:“小襄,我觉得我还是要结婚,这是你的新嫂子。”
脑袋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沈之森微笑着问他,“在想什么?”
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过分近了,沈之森半躺在床上,用手支着脑袋和他对视,他看舒襄眼神奇怪,便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怎么,我穿的衣服很怪吗?”
舒襄瞳孔一抖,“什么?”
“为了见你,我专程换了套衣服。”沈之森以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来。
对了,在餐厅见面的时候是西装革履,现在是休闲格子外套,沈之森又说:“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我穿的老气。”
“什么时候说的?”舒襄当年舔他的时候他就算披个麻袋舒襄也是喜欢。
“很久之前。”沈之森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刚刚你碰到我的时候我正要去见客户,倪霖说她饿了就随便先去吃一点,现在见完了。”
第135章 龌龊着呢
随便吃一点?舒襄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沈之森是在向他解释,他只是在钻牛角尖的想,随便吃一吃就吃到这样豪华,那要是正式吃一吃得吃到什么地步。
“想什么就说出来。”沈之森依旧是笑着对他说:“你的心事向来都写在脸上。”
“是不是对倪霖好奇,好奇就问吧。”
舒襄冲着沈之森竖起了中指,他好奇,但是他不问,凭什么沈之森让他问他就要问。
舒襄不听,那么沈之森也就真的不讲了。他把舒襄的脑袋揉成一个鸟窝,又从鸟窝中扒出他的脸,端详了片刻又摇着头笑了一声,然后下床拉开了窗帘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扭过头来说:“小襄,阳光小学是在对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