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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1 / 2)

赔钱货 椿旗 7734 字 2022-08-17

可是下一秒,他又被姜准揪住了领口,不由分说地就往楼洞里面拽,舒襄的脖子简直要被他给勒断,他急忙按住姜准的手腕,“我他妈自己会走。”

姜准的手腕僵了一下,果然也松了一点力气,但是依旧拽着舒襄不放,姜准住四楼,楼道又窄又细,因为姜准的突然发癫,舒襄还差一点被绊倒在楼上。

姜准直接把他推进房间里,然后“咣”地一声关上了已经生锈的铁门,舒襄揉了揉脖子,简单环顾了一下,发现姜准找的这间房子比他找的那间还要小,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易衣柜,还有一个超级迷你的卫生间。

而且没有空调,舒襄只站了一小会儿便热出了一身的汗,又因为不知道姜准要干嘛,就只是站着。

在他的记忆里,姜准应该是一个颇为井井有条的人,摆放整齐的书桌,折叠整齐的被褥,而不是像现在……没有什么书本的痕迹,被角拖在地上,舒襄朝着没有套垃圾袋的垃圾桶瞥了一眼,发现里面还丢着一只新鲜的避孕套。

结合刚刚离去的热裤男孩,舒襄在心中暗自惊叹,屋内根本没有令人转身的余地,姜准随手便把上身那件掉色的t恤给扯了下来,也不看舒襄,径直走向卫生间,又是“咣”地一声关门声。

他也不怕舒襄走,事实上舒襄也没打算走,把他掉在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然后在床边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

只是实在是热,舒襄又爬去姜准床的里侧帮他打开窗户,河边的风吹进屋子便凉快了许多,还没来得及从床上爬下来,姜准便赤裸着身体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我草!”舒襄被吓了一跳,“你不能穿上衣服?”

姜准沉默不语地背对着他把身体擦干,没有穿内裤便直接把根本就没有洗的大裤衩重新套了回去,这才转头看向舒襄,比起刚才那副蓬头垢面的模样,稍微清爽一点的姜准又是一个帅哥了。

“卫生间太窄。”姜准驴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话。

舒襄体会了他的意思,太窄,所以没有办法在卫生间擦身体,舒襄“哦”了一声,“你这屋怎么没空调?”

“我这个房子五百。”

舒襄又是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姜准是想说他这个房子更便宜一些,所以不带空调。

好尬,屋里也没有个电视可以转移注意力,姜准更是个闷头葫芦,舒襄看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又从地上捡起打火机,动作熟练地点着,开始吞云吐雾。

“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只能你抽不能别人抽?”

也是,舒襄其实有挺多问题想要问一问姜准,可是真到面对他本人之后又完全问不出口,因为他浑身上下只笼罩着一种气息,就是丧,什么都不在乎,过一天算一天的倒计时似的混日子。

“你什么时候走?”姜准居然主动问了一句。

“都行。”

“看我没死就急着走?”

说实话舒襄在哪里都行,只要能有个地方让他画画就可以,他无所谓在这边待上多久,虽然也确实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冲动就跑过来,可是单看姜准的状态,又觉得立刻就走确实不太地道。

其实姜准又和他有个什么关系呢,舒襄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问:“你想让我留下来陪你?”

“去你妈的。”

舒襄不和他计较,但也不打算好声好气地劝慰他,他不管姜准怎么想,有些话他是一定要说在前头。

“哥们儿。”舒襄站起来拍了拍姜准的肩膀,“你也别想多,我过来纯粹就是想看看你,怕你一个人想不开,我对你没其他的意思,你懂吧?”

姜准“呸”地一声,吐到地上的却是烟头,他的拖鞋在地上碾啊碾,烟头连着烟嘴都几乎被他碾得稀碎。

舒襄又在上面补了两脚,“说实话,虽然我觉得你死不死的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我还是过意不去,我们小区前几天有人自杀,从二十几层跳下来,脑子都摔烂掉了,我他妈立刻就想到了你。”

“然后呢?”

然后一冲动就过来了呗。

舒襄没说出口,他觉得姜准那黑眼圈太过扎眼的目光看得他很不舒服,他暗骂了一声,说:“你今天晚上不想死了吧?不想死我回去睡觉了。”

姜准朝前挪了一步,就像是向前飘了一步一样,然后莫名其妙地扣住了舒襄的肩,还没等舒襄反应过来,嘴巴就跟着吻了上来。

还好姜准嘴巴里只有淡淡的烟草味,看来他虽然外表变得邋遢但还是很注重口腔卫生,舒襄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推开他,而是觉得荒谬,甚至有点想笑。

他也真的笑出了声,差点把鼻涕都甩到了姜准的脸上,姜准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把他推向一旁,冷冷地看着他捧着肚子笑。

“大哥。”止住笑的舒襄直起了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奔放了?”

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这是要跟他搞一夜情吗?舒襄又说:“都他妈跟你说了对你没那方面的意思,你怎么回事?”

“我想让你陪我睡觉。”

舒襄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我刚刚找了个男的,同城约的。前两天找了个女的,也是同城约的。”姜准低下头,用脚尖把碾碎的烟灰撮成一小堆,“我已经很久没释放过自己,我想找人睡觉,想试试自己还行不行。”

“所以?”

“没用,也没劲,后来还是我自己用手搞出来的。”

舒襄擦了擦嘴巴,“你到底想说什么……”

“但是我刚刚亲你时有了感觉。”姜准说:“你别想多,你真的让我很恶心,可是我又忍不住对你兴奋,这更恶心,你赶快滚吧,我不想再被你形容成强jian犯。”

舒襄被姜准推出了们,铁门再度“咣”地一声,把隔壁的邻居都震得伸出了头,骂了几句舒襄完全听不懂的方言。

舒襄原本以为姜准只有心理上的疾病,如今看来脑子也完全坏掉了,他辗转反侧了一夜,心想不行还是走吧。

第二天舒襄是中午起的床,决定走之前还是得向姜准倒个别,于是跑去他楼上敲门,敲了一阵子没有人开,舒襄晚上又去了一次,还是没人开门。

这又令舒襄有些紧张,干脆跑到楼下找到了房东,直言姜准有可能会出事,让他赶紧带着钥匙上楼开门。

门打开了,屋内是一股冲天的酒气,床上歪七扭八地横着个人,床下有酒瓶,高浓度的二锅头,还有一摊令人反胃的呕吐物。

舒襄也顾不得这些,先是掰过姜准的脸仔细观察,看到他出气还算通畅之后松了口气,就是醉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