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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赔钱货 椿旗 8045 字 2022-08-17

姜准不否认,沈之森多问了一句,“打架是因为这个吗?”

“沈之森!”

沈之森忽略了舒襄的无礼,只是冲着舒襄摆了摆手,像是要让他压下来一些自己的火气,他还是冲着王主任说:“主任,舒襄我了解,他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人,如果他真想打,肯定不是现在这个状况。况且舒襄伤成这样,另外一个同学却没怎么伤,再给舒襄记过,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

“主任,就当给我个面子。”沈之森笑着说:“他还手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给警告也已经算是对他有所惩罚了,我向您保证,他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舒襄拧着眉头看向沈之森,沈之森也瞥了他一眼,然后说:“小襄,道歉。”

“什么?”

“快点。”

脚下有如千斤重,事实上,他也确实有点瘸,他不是不敢忤逆沈之森的话,而是沈之森每当以这种表情同他讲话,他就会有一种要被遗弃了的恐慌。

“对不起。”就像被人操纵了一般,舒襄低了头,“以后不打架了。”

沈之森的人情可能还有些作用,主任让他回去等通知,但是话语之间多少有了一些回旋的余地。

这里不是沈之森和老同事叙旧的好场合,因为姜准那边的烂摊子还没有处理完,跟主任道了谢,沈之森便拽住了舒襄没有受伤的那一边胳膊,“走吧。”

这简直是舒襄能想到的最糟的结果,他走之前其实有看一眼姜准,姜准的眼神是木然的,舒襄不是圣母,他只是觉得糟糕透了。

还好政教处离学校门口很近,他和沈之森也不用同行太长时间,舒襄同他走到了路口,便冲他点了点头,“谢谢你今天帮我,我走了。”

手肘被重新扣住,舒襄略微诧异地抬起眼睛,便看到沈之森抬手招了一辆迎面而来的出租车,打开后车门的同时也松开了舒襄的胳膊,“上车。”

甚至都不是命令的语气,见舒襄站着不动,沈之森便先他一步上了车,坐稳之后又冲着舒襄说:“小襄,快一点。”

他好像丝毫不担心舒襄会临阵逃脱,也是,他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等到舒襄上车之后,沈之森便对司机说:“麻烦去机场。”

舒襄垂着眼睛一声不吭,他无所谓了,反正他身上只有身份证和手机,刚刚的那只平板也在殴打中成功牺牲,他是一只无家可归的落水狗,只是没想到兜来转去还需要之前的主人回过头来同情。

沈之森在看他,舒襄能感觉得到,可他俨然已经被打成了一个猪头,他听到沈之森叹了口气,也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还宁愿沈之森骂上他一顿,也好过现在的胶着,舒襄最不想亏欠的就是他,可是不知不觉中还是越欠越多。

沈之森买了两张回程的机票,舒襄没有坐过飞机,在机场莽莽撞撞地跟着沈之森四处乱走,终于在登机口情绪爆发了,“我不想跟你回去!”

舒襄的证件和机票都在沈之森手中捏着,他看了眼手表,把舒襄拉到了一旁,“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因为无家可归,让他以这副鬼样子回家,只会让他遭受更多的毒骂,而且他已经受了伤,谁知道见了他爸会不会受更加严重的伤。

他还不如就躲在出租屋里,永远不见天日才好。

沈之森又看了一眼手表,“小襄,我一会儿还有工作要忙,你现在这样是在耽误大家的时间。”

“我没有让你过来。”

“这种话以后就不用再说了。”沈之森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情绪,但是句句话都使得舒襄感觉到了压抑,“你知道我不会不管你的。”

椿旗还是需要大家的支持,哪怕就随便唠唠嗑也好。最近读者破了五百,还是挺开心的。

第27章 跟我走吧

催促登机的广播已经响起来了不止一遍,沈之森还是有商有量,“走吧?”

最终还是上了飞机,舒襄简直想迎面给自己两个来上大耳光,沈之森买的票还不是经济舱,虽然舒襄没坐过飞机,但也知道这应该是商务舱。

沈之森松了一颗衬衫上的扣子,让舒襄去坐到靠窗的位置,“这边坐着会更舒服一些。”

沈之森以前在教书的时候很少穿正装,他更喜欢穿一些舒适休闲的便装,他也注意到了舒襄盯着自己的袖口看,便说:“今天来之前在开会。”

舒襄垂下眼睛嗯了一声,他用左手艰难地操控手机,找到沈之森的支付宝账号,给他转去了两千块钱。

沈之森却提醒他,“快起飞了,把手机关机。”

“我知道。”

沈之森不易觉察地笑了一下,在飞机起飞后给舒襄要了一杯热牛奶,然后往舒襄手旁推了推,“吃东西之前先垫一垫。”

沈之森总爱给他喝牛奶,这也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虽然后来沈之森不那样说了,但是在舒襄很小的时候他确实说过:小襄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就应该多喝点牛奶。

舒襄全天滴水未进,单是喝牛奶会腻到想吐,沈之森也又给他叫了杯白水。

白水倒是一饮而尽了,喝完之后舒襄用肩膀那块干净的布料擦了擦嘴巴,沈之森看着他做完这个丝毫不美观的动作,又看着他恹恹地把头靠在了一侧椅背上,这才开口问道:“他除了打你,是不是还做了别的?”

“没有。”

也怪钱征是个巨人一般的身材,他的衣服尺寸太大,舒襄稍一低头,胸前大片的皮肤就会晃出来,那些细小的淤痕还是其次,主要是他的nai头也肿了,可能是一顿乱战时被姜准咬的,在医院时没太注意,可是一旦安静坐下来便被衣服磨得火辣辣的疼,可能还破皮了。

舒襄把领口尽可能地往上拉了拉,“姜准会受什么处分?”

“其实就他做的这些事,开除都可以。”沈之森顿了顿,“但是我估计会留校察看。”

“哦。”

“谈恋爱好玩吗?”

舒襄眼睛紧盯着窗外不吭声,沈之森的语气说是质问也不像,但是因为太过于了解,所以他感受到了一种自作自受的耻辱。

眼眶开始不得劲,估计是少了眼镜的屏障,泪珠掉下来的时候就连舒襄自己都始料未及,他还没来得及擦,另外的眼泪便接二连三地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