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没有骂烦,舒襄也早已经听烦,“你是我爹,我裤裆里长没长那根东西你不清楚吗?”
再说了,他爸也是没把这个账给算明白。他喜欢男人,对于他爸这种好吃懒做的人来说简直是一举两得,甚至还不用发愁给他花钱娶媳妇。
可是他爸一时半会儿想不通,“我和沈之森他爸妈那还是老同事,老朋友。你这样做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你让我还怎么在人家面前抬得起头?”
舒襄啧了一声,跳上沙发用被子蒙住头。他爸这么说那可真是有些抬举自己了,老同事倒是真的,老朋友那就是夸大事实,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好逸恶劳的赌鬼做朋友。
“沈之森不会说出去的。”舒襄闷在被子里说。
“沈之森干嘛了?还让你专门跑回来一趟?”
“结婚。”舒襄拖长声音。
“什么?沈之森要结婚了?他找了谁……”
果然,沈之森的父母并没有邀请他爸这位“老朋友”参加儿子的婚礼。
“舒襄,搞他妈半天你没跟沈之森在一起啊。”他爸喃喃自语,“要说老沈家现在做生意挺有钱的,儿子也争气。我问你,你是不是白白给他睡了然后他又把你甩了……”
“我cao你妈。”
舒襄他爸没听清,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cao你妈……”
.还好,舒襄他爸打人始终只打左脸。第二天起床时,舒襄对着镜子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即自我安慰,人不能太过完美,能保持一半脸的帅气已经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他一早出门,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晃了大半个上午,终于在肚子有些饥饿的时候开始赶往沈之森办婚礼的酒店。
他到的太晚,仪式应该已经结束,各桌也都开始上菜,还好沈之森的父母认识他,把他让了进去。
舒襄不是空手而来,他有红包,还是厚厚的一沓。尽管如此,沈之森父母也没有与他寒暄客套的意思,并且对他直言道:“小襄,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其实可以不用专门跑过来一趟的,心意到了就好。”
沈之森父母说的应该是他肿到惨不忍睹的左脸,舒襄笑了笑,“没关系阿姨,不耽误吃饭。”
没有人告诉他应该坐哪个桌,也不见沈之森的身影。不过还好舒襄的脸皮厚,他一桌一桌的寻觅过去,打算哪里有空坐哪里。
总算遇到了个熟人,也是之前住在一起的邻居,比沈之森搬出去的晚一点,前几年都还有联系。
舒襄在他那桌加了条凳子,张口就问,“沈之森呢?”
“森哥在楼上敬酒,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森哥连我都请了,怎么可能不请你,他不是最疼你了吗?”
舒襄笑了一声,然后眼疾手快地给自己卷了一个烤鸭,朋友戳了戳他的耳环,“襄,越来越帅了哈。”
“那必须。”
“别光顾着吃啊,喝一杯,说实话兄弟,当初真没想到你能考进j大,怎么样,现在毕业了吧?”
舒襄和他碰杯,“天才,没办法。”
“现在在干嘛呢?”
“家里蹲。”
“开什么玩笑呢,你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不过说真的,我现在感觉学历真不是特别重要,你看森哥,读了那么多书还不是辞职回来做生意。”
舒襄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甜羹,“哦,他家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等下有空我一定跟森哥好好聊聊,哥们儿最近失业了,看森哥能不能帮我谋个出路。”
“跟我一起家里蹲。”
“滚吧,你这好几万的戒指都戴手上了。”
好几万?舒襄看向自己抻平了的手指,顺便把中指上的小圈给撸了下来,“傻b,这是假的。”
“操,哥们儿还以为你发达了呢,不过襄,你脸是怎么回事,你爸又打你了?你这么好看的脸他也真下得去手。”
舒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正要说话,朋友却拉住他朝楼梯处指了指,“看,森哥和嫂子下来了。”
舒襄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埋头吃饭,无非就是一身挺括西装的沈之森,他见过,也不稀罕。
楼上大多是亲属贵宾,需要一桌桌去敬,楼下的散座就随意许多,基数也比较庞大,舒襄猜测沈之森并没有轮圈走完的意思。
他猜的差不多,楼下就是共同举杯,同祝新人百年好合。舒襄在举杯的时候想,百年是多久?难道沈之森下辈子也不能给他机会吗?于是他只喝了一半。
期间沈之森有绕到他们这边,也跟他们这桌的人一一打了招呼,他见舒襄没有什么想要说话的意思,便主动问他,“小襄,你怎么什么场合都能迟到呢?”
舒襄曾经很吃他这一套,有点儿管教的意味,又不至于过分严厉,好像对他是独一份,舒襄哪怕闹破了天也就只是这样不轻不重的口吻。
舒襄笑着岔了过去,他祝沈之森新婚快乐,也祝他那个看起来貌美又娇弱的老婆早生贵子。沈之森对他表示了感谢,眼神淡淡地在他的左脸上扫过。
饭毕,宴席基本上也就结束了,舒襄默默给这家很贵的酒店打了差评,摆盘虽然很精美,但是每样菜都只有一点点,根本吃不饱好吗?
沈之森老婆因为身体有些不适并没有参与后续的送客,舒襄是走得最早的那批客人,他和刚刚见面的发小约好了再去喝上几杯。
可是沈之森却在酒店门口拦下了他,“小襄,你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椿旗统一说一下跟谁走到最后的问题,一是想留点悬念,二是我还没写完,怕最后会改结局。大家继续多评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