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个时代,喜欢看热闹的总是很多。
又是公主下嫁, 大家难免要围过来,对整个纳彩的队伍,品头论足了。
“常四爷, 和五公主出降相比,何如?”
“呵呵, 送古雁的这位,可比上次那位俊得多啊。而且,这位还是大清唯一的六元及第的状元郎,气派多了。”
“我听说,皇上可喜欢即将出降的这位九公主了。”
“秦二爷,您没说错,是这么回事儿。不过, 五公主那次也不差。毕竟啊,人家的亲额涅,可是德妃娘娘呢。”
“那是, 德妃娘娘位高权重, 位仅次于佟贵妃娘娘呢。”
大家都是明白人,这么喜庆的好日子, 只说高兴的话儿, 没谁去提五公主死得忒早的晦气事儿。
因路上围观的人很多,纳彩的大队伍走得慢,一个多时辰后,才到了午门外。
午门前,内务府、礼部、鸿胪寺和钦天监的司官们,早早的站成了一排,就等着玉柱他们过来呢。
皇家的公主,是出降于公主府,并不是嫁给额附。
所以,今天的纳彩之后,六礼之中的问名、纳吉和纳征,都被省略掉了,只剩下请期和亲迎。
只是,午门前的队伍最前头,居然多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按礼制,除了皇帝和太子之外,谁敢擅用明黄色,即为大逆不道,就砍了谁的脑袋。
玉柱心想,太子居然也来了,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太子胤礽,最近这几年的日子,很不好过。
索额图被饿死后,胤礽的实力大减,声势亦顿挫。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破船,尚有几斤钉。
太子毕竟还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想攀附太子,捞取拥立之功的文武大臣,依旧大有人在。
午门前,又是众目睽睽之下,玉柱早早的下了马,快步走向胤礽。
“纳彩吉郎,臣玉柱,恭请皇太子殿下金安。”
胤礽笑眯眯的虚抬右手,马上叫了玉柱起身。
“伊立。”
玉柱起身后,哈腰面对太子,老老实实的说了一大段纳彩的吉利话。
“皇妹出降,今日纳彩,大喜大善也。”太子也按照礼制的要求,说了一段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