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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美色冲昏了头脑(h)(1 / 2)

时辰慢慢过去。

头顶上的动静越来越大,显然是禁卫军们发现公主不见了,正四处搜寻。

平安依稀可以听见红帕哭哭啼啼的声音,不由有些内疚。

少年本来是在休息,睡得正好,都梦见回到皇城后见到了自己未来的夫人。她穿着大红嫁衣,珠帘遮掩花容,从浓稠的秋意里向他走来,行走间步步生莲,体态婀娜,美得好似九天玄女。

迷迷糊糊,感觉怀里有个软香温玉的姑娘。

他的注意力回到正神色不安的平安身上,发现她正悄悄瞅着自己。

少年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脸,避开她的视线,“怎么了?”

平安的小动作被发现,也慌乱地收回视线,悄声道,“你这鬼面黑漆漆的,又张着血盆大口,太吓人了。”

少年勾起嘴角,心想到底是小姑娘,胆子委实小,便继续敷衍解释道,“我幼时被恶人毁了脸,常年戴鬼面遮挡,就是怕吓到旁人。”

平安点点头,心里还是有疑虑未消,试探问道,“这里怎么会有个地洞,外面的人会发现吗?方才我只钻进草垛,一眼就看到了。”

“我进来时忘记合上机关,才让你发现了这里。不过听你说是禁卫军,我就已经重新合上了。”

“至于地洞,自然是我挖的。”

平安还要再问,少年包着她发髻的手不耐烦地往下按了按,“待好了别动。江湖游侠,这种手法最是常见,你别少见多怪。”

平安鲜少被人训斥,有些想发怒,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又把怒气往肚子里咽了咽。

不过至少可以确定,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是江湖人,与朝堂没什么联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响渐渐停了。少年抽了抽身,想去看看情况如何,可是却发现怀里的姑娘竟然昏睡过去了。

他皱了皱眉,抓着她的肩膀想把人摇醒,可无意间摸到她的脸侧,竟被滚烫的热度吓了一跳。

平安先前本来就在发热,逃出来时为了吸引禁卫军的视线,特意把披风扔了。

此刻浑身穿得单薄,烧得更厉害了。

少年鬼面下的脸色变了又变,发觉自己是遇到了大麻烦。

“得罪了。”

说完,他伸手把平安紧紧揽在怀里,温软的女子身体没让他觉得开心,反而紧锁眉头,郁结于心。

这下,解释不清了。

若是救了这个人,她要以身相许,自己以后怎么交代?

京中未谋面的未婚妻子才是最重要的,看来只能负了这姑娘。

少年虽然受了伤,可是抱着一个姑娘竟然毫不费力,轻松地便跳出地洞,足以见得是有轻功在身的。

附近已经没有了禁卫军,应当是离开了。

平安只觉得身体忽冷忽热,头好像要炸开一样,忽然察觉到身上被盖了一件什么,才稍稍安稳下来。

混乱中,她的手无意识扒在少年的前襟上,攥地极紧,惹得他眉头皱得更深。

用力掰吧,这是个发热的姑娘,未免太不近人情。

不掰吧,他怎么守住自己的清白?

少年冷了脸,凭借着记忆朝附近的山里走去,行至半山腰,终于看见一处旅店,那门前挂着飘荡的红灯笼,围栏内遍植银杏,好一番光景。

他将平安丢在厢房里的床榻上,毫不留情地转身,遇见迎面走来的胡月,懒洋洋地吩咐道,“掌柜的,里面的姑娘交给你了,让你的店伙计给我找一套衣服来,新的,贵气点的。”

胡月笑起来,那双桃花眼总是浓情似酒,只看着少年再叁稀奇道,“您宁愿睡地洞,也很少来我这小店。一别数月,好容易来了,还带个姑娘家,这可不像您。”

少年脚步顿了顿,背对着她,似乎是在打量自己的双手,许久才出声,“我在战场上已经犯下太多杀孽,总觉得是会遭报应的,如果能行善事,也算缘分。”

山风不知吹了几遍,平安醒来时只看见窗前坐着一个姑娘。

那人月光下绯红的裙角有些暗淡,只是回过头来露出的那张脸,秾丽有些过了头。

她默默爬起来,看到桌上有茶壶,就自己倒了一杯灌下去,喝完才问道,“这是何处?”

胡月笑了笑,“小小旅店一间,姑娘不必介怀,安心住下修养身体要紧。”

能有容身之处,平安求之不得。想到也许是地洞里遇到的少年带她过来,平安真挚道了谢,也同胡月一起坐下。

胡月倒是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这姑娘身上是上好的云锦,绣花都用的金线,面容好似白山茶的花瓣,透着一种纯善,很有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于是她了然道,“逃婚?”

没想到一下子被猜到了,平安掩饰性地侧了侧头,“可以这么说……但……”

她还没定婚呢。

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吱呀”一声,少年走了进来。

他已换了衣裳,墨绿的衣袍流畅又华贵,衬得身上糙气淡了很多。他自然地坐到平安身边,和她腿挨着腿,细致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放心道,“看样子精神不错,那我就放心走了。”

平安的远山眉轻蹙,悄悄把腿移开些,点了点头。

“多谢公子相助,我无以为报……”

鬼面下的眉毛高高扬起,他直接打断,“不必以身相许,我已有贤妻,只等回皇城完婚,你没机会。”

平安错愕地望着他,又羞又惊“我不是这个意思。”

刚一说完,整个人眼前发黑,直直倒进了少年怀里。

猝不及防,少年只觉得跨间一重,人都傻了。

胡月默默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少年用手轻轻拍平安的脸,“动不动就爱往男人怀里晕,还说你不是这个意思。”

平安又发起高热,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嘤嘤咛咛,娇气又惹人心疼。

少年出门叫胡月找不到人,伶俐的小丫头店小二也看不见,只能自己打了一桶水,把帕子湿透,贴在平安的额头上。

高热久久不退太过危险。

少年想到在军营时用的粗方法,心里一横,伸出颤抖的手去解平安的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