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尽量轻巧些,让人触碰都看不出来。”
“这个也可以。”
“钢针发射距离越远越好。”
“7尺够不够?最多10尺,再多就没了威力。”
说到这距离,包三儿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这距离……他到底学的只是初级机关术,威力差了些!可惜了,按照脑子里的技术来看,若是能学到中级,怕是一二十米射穿人身都是寻常了。
不过他觉得可惜的,在罗七这里却半点问题没有。
“可以,大人应该能满意。”
只看出其不意、便于隐藏这两个好处,就什么缺点都能掩盖住喽。至于其他?能用的暗器多了去了,哪怕是石子呢,不一样能干这个活儿?
“那就好,不过你的问题解决了,现在说我的问题。多少时间要?要几个?这个价钱比较贵,咱们要先说好。”
“7日就要,最好有三个,价钱你开,我一会儿就去和大人说。”
早这么说多好,有钱什么都好说。
“成本20两上下,到底给个什么价,让大人自己看着办吧。你和大人说,钢针也好,匣子也罢,都得用百锻钢的方式锻造。这工钱……”
有鉴于郝成刚铁公鸡的名头,以及上次的事儿,包三儿知道说多了也不可能给,索性直接报了个成本价(是不是成本,包三儿自己知道)。想来就这么实诚的说法,那郝成刚再扣,也不好意思真的只给60两吧。要真这么干了,传出去,以后谁还给他干活?
罗七一听就知道包三儿的小心思,有心想笑他多事儿,可想想上次包三儿干活的结果,还是抿嘴忍住了。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
“我会给大人说的,不能说给什么好价钱,可怎么也不会让你吃亏。大人……虽然扣了些,那也是讲理的。”
讲理?锦衣卫什么时候还有这规矩了?能不欺负就不错了!
心下虽然这么吐槽,可包三儿面上还是很给脸的点了点头,将边上那图纸重新拿过来晃了一下,见着罗七垂眼,手一挥,就将纸塞到了炕洞里,看着变了灰烬,这才起身笑着对罗七说到:
“大人怎么样我不好说,不过我信的过七哥,你必定不会坑了自己兄弟的。对了,你和大人说,这样的活计可耗神了,若是下次想要,最起码提早十天来说,这回的,我怕是又要熬夜才能赶出来了。”
一听还要熬夜做才能赶出来,罗七越发的不好意思了,只觉得自己这跑腿跑的,竟像是坑人一般。忙点着头说到:
“肯定的,我一会儿回去就说。说来咱们这边上的手艺人,也就是你能做出这么精巧的东西,哪怕是为了这个,想来大人也该多高看善待几分。”
说到这个,罗七想到了些什么,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然后低了低头,凑到包三儿的耳边,小声说到:
“听闻外派的事儿,开了年又要多起来了,想来到时候……多上心些,若是真能借着这个让上头的大人们都记住了你,三儿,以后你这前程可就有底了,许是能混出个官身也不一定呢。”
开年外派多?想想自己和皇帝说的话,包三儿心里跳了一下,不是他想的那样吧,若是真的这样……呦,自己这小蝴蝶扇的可就有点大了。
“知道是什么事儿不?”
“咱们的活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自己,谁会往外说?能有个大概就不错了。”
“往哪儿有数不?我也好有个准备,不一样的地方,能用的东西也是不同的。”
“不清楚。”
得,白问了!行吧,他坐等人家来定制就是。不过年前能有这么一个大单,还这是够财源广进的。
第45章 全新项目
包三儿的手艺还是很值得信赖的,说是七天,那是半天都没耽搁,就将做好的东西送到了南镇抚司的衙门里,而这一趟,许是罗七真的帮着说了不少的好话,或者郝成刚看到了包三儿的重要作用,给银子倒是比上回大方了不少,100两,就是这一趟活计的全部所得。
“虽说做这些个确实费事了些,可这银子却真的是好挣,哪怕是郝大人这样的,都舍得给出40两的工价来,可见能有这样的手艺是如何的不容易了。”
老韩头看到包三儿带回来的银子,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手艺的难度,一边说话,一边还多看了包三儿几眼,心疼的表情怎么都挡不住。
“也不知道下次又会让三爷您做什么,要老奴说,这一次就该稍稍缓些时候送去,如此,下次再来喊您做活,他们也好放松些时间。”
“我倒是想呢,可锦衣卫虽说值守京城,却行的自来就是军令,我有心也没胆啊。”
违抗军令这个名头他真没胆子套脑袋上。不过老韩头的关心他还是领情的。
将银子往银钱匣子里一放,看了看存款,计算了一下开年可能的花销,包三儿心下对于这样的活计有了点期待感。
自打食铺开起来,挣得还成之后,他就一直琢磨着怎么多置办点产业。或是买宅子铺子,或是买田地山地的,为儿子闺女的将来做准备。可怎么算,都觉得自己手头不够宽裕。如今……若是多几次,那他可就不愁了。
有了银子勾着,包三儿哪怕这会儿两个眼睛下头冒着青色呢,精神也一下子起来了,忘了前些日子自己赶工的辛苦,反而有心给自己寻多做些的理由。
“这次的活计真算起来,除了材料制作慢了些,其他的并不算太难。”
不算太难?亲眼见证过自家三爷做出来的东西是如何犀利的老韩头听着这话眼睛都要瞪圆了。只觉得自己这会儿怕是遇到了个假三爷。
“这样的东西还不难?老汉活了这么些年,再没有见过这样灵巧的东西。”
确实灵巧,最起码这会儿郝成刚送到了北镇抚司之后,那几个即将出行的人装备好了之后那么一试,就一个个喜笑颜开了。
“南衙从哪儿寻的匠人,竟是有这样好的手艺,江湖上都不多见。”
领头的那人看着十分的普通,丢到人群里都能自动隐身的那种普通,可一动手,浑身的煞气却绝对够犀利,也不知道是有多少人命在手里,以至于边上看稀奇的几个文官第一时间就往后退了三步。
这尴尬的,相互打量一眼,都不知道怎么遮羞了,除了咳嗽还是咳嗽。好在这会儿院子里的那人问起了话,倒是让他们也有了一点子台阶。
“听说不是匠籍,是咱们自己人。”
咳嗽着过来搭话的人其实也不知道多少,毕竟南镇抚司也不是笨蛋,自己手里有什么杀伤性武器,也怕被人撬墙角的不是。所以哪怕是耳目灵便的锦衣卫呢,也只能说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