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筱跳出去的刹那,握住了林驿伸来的手,一个移行术,来到了一僻静角落。
金筱:“这是哪?安全吗?”
她话音未落,林驿已拉着她跑了起来:“相见欢后院。”
金筱:“……”
这还不如不移呢!
须臾,四下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琅月屋里的黑衣人追了上来,除此之外,又有一队蒙面人加入混战。
金筱刚躲过一个想活捉她的黑衣人的攻击,一蒙面人就帮她把这黑衣人击退了。
然而,这蒙面人转身就把剑刺向了林驿的要害。
一头疑云的金筱立在原地,连个抬手的机会都没有,在蒙面人的保护下,黑衣人完全近不了她的身。
她看着林驿以一当十,一阵无语:这还打什么打!
在林驿击退敌人的间隙,金筱移到了他身边,将人一并移离了此处。
二人移到了一处林子里,林中寂静,只有不时的虫叫声。
金筱放灵识探查周围,确定暂且安全后,靠在树上调息,见林驿抬起她的手,给她把脉,哂道:
“什么时候学的?我没猜错的话,麢羊那事发生时,你还不会。”
林驿“嗯”了声,“那之后。”
金筱眨了眨眼,一个难以启齿的猜想还未成形,就得到了林驿的肯定:“为了你。”
金筱躲开那灼热的视线,将脸隐在暗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一年前,她为了林驿苦读医书时,哪里会想到,那时的林驿,也在为了她,做同样的事。
“我信你个鬼。”金筱调整好表情,看向林驿:“谈正事,方才是两拨人,黑衣人抓我杀你,蒙面人护我杀你,你怎么看?”
林驿耸了耸肩,“他们嫉妒我有才有貌,起了杀心,我有什么办法?”
金筱嘴角抽搐,“你能要点脸吗?”
她不再给林驿贫嘴的机会,把享云阁的信息隐去,分析道:“阿荷被我母亲下了咒,她如果还活着,会设法掳我,以求解咒之法。”
“若琅月就是阿荷,那黑衣人作为琅月的人,想抓我这一行为,就解释得通了。”
思及此,金筱的思绪滞住了:“可救我杀你的蒙面人,是谁的人呢?”
“……”
“林驿,你到底有没有头绪啊?”
金筱读不懂林驿此刻的表情,只隐约察觉到一丝酸涩。她有意气林驿:“算了,你脑子不太好使,也不是你的错。”
“可那阵法,你总该看出些端倪吧?”
林驿不再看金筱,沉声道:“那是尊胜宫的阵法。传言,章习关有一胞妹,叫章习荷。”
“你怀疑琅月是章习关的妹妹章习荷?”
金筱愕然,联想起了自己与林驿在尊胜宫山洞里的发现,“密室里的那幅画,画于林大侠身边的无脸女子,可能是章习荷?”
林驿颔首。
金筱敛眸,“林驿,你是怀疑,还是确定?”
琅月作为青楼女子,若真是章习关的妹妹,章习关碍于宫主身份,定会将这件事隐瞒。
所以,知道琅月真名,又亲昵地唤对方“阿荷”的人,最有可能是章习关。
顺此推理,若一年前,金筱在琅月屋顶上,看到的玄衣男子是章习关,那深受章习关信赖,负责望风的青衣男子——
那个把她逮了个正着,调戏她,又放她走的人,只能是当时作为章习关亲信的,盛延行!
金筱见林驿疑惑地望着她,再次试探:“盛公子可曾捡到一根丁香木簪?”
“阿月,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金筱仔细打量林驿的神情,半晌,叹了口气,换了话题,“今夜之后,再想进琅月的房间,难了。”
林驿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二人收敛气息,听到不断有人向此处靠近。
林驿对金筱传音入耳:“回客栈。”
金筱思量了下:确实,客栈位于闹市,可比这荒无人烟的林子好隐匿多了。
她当即拉起林驿的手,移回了她的客房。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金筱将林驿推出了门,躺在床上整理杂乱的收获……
不知过了多久,她脑中彻底乱作一团。
“笃笃笃——阿月?”
金筱跳下床,打开了门,见林驿递给她两套蓝衣:“你身上这件……还是换了吧。”
金筱也没多想,瞧着衣服崭新,疑惑林驿大晚上从哪买衣服的同时,心里一暖,“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