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惬意地半躺在软椅上,手中端着的玉碗里盛着奶白色的水果捞,加了足足的冰块,还冒着凉气。
一片雪色的酸奶中,点缀着新鲜的艳色水果:去了蒂的草莓、切成块的芒果、除了皮和籽的青提……香甜而可口。
宋欢喜拨通通讯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美人半倚,色若春晓之花,雪地红梅,掩无尽风华。
原本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宋欢喜的脸上写满了惊艳之色,下意识出声:“惜惜,你是不是又漂亮了?”
“???”林惜起身,丝绸睡裙上的光芒随之流动,“欢喜?”
是之前日冕别墅区认识的018号冕下宋欢喜?怎么这个时候拨通讯来了?
宋欢喜本就爱美人——尤其是漂亮的女孩,这一点从她那庞大的后辈成员,以及极为受宠的女儿们,便可窥知一二。
更何况,林惜不仅生得倾城国色,还和她一样同为冕下,这一层意义又有不同。
因此,听了林惜带着疑惑的话,宋欢喜只是亲昵地抱怨:“原来你还记得我呢?我还以为早把我彻底忘了。”
这话说得,好似她是什么痴情女,林惜是无情的负心汉一般。
林惜:“……”
难道她能说,一面之缘的事情,她早已经把宋欢喜此人抛在脑后许久,只是天生记忆力不错,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自然地笑问:“最近怎么样?”
“还挺好的。”宋欢喜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很快把那几分埋怨忘得干干净净,和她分享起近来的生活。
“你刚走没多久,就是我家的家庭聚会,一大帮子后辈都来了,其中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女婴……似乎是我的孙女?”
宋欢喜有些不确定,主要她的孩子实在太多了,不过到底是孙女、外孙女还是重孙女、重外孙女,也没有什么大差别。
“反正,那孩子生得粉雕玉琢,特别可爱,而且又软又萌,格外亲近我,瞧,还玩了许久我的玉印。”
她随手扔着一方小小的玉印,语气中带着炫耀。
“玉印?”林惜想了想,终于从空间的角落里寻到了一方类似的玉印。
似乎是贵女协会发的,只是她的那块除了基础的图纹外,镌刻着数字019,后来又添了春城两字。
“是,咱们每个冕下都有的。”宋欢喜说,“好像是咱们冕下权限的一个代表,比如说什么事情你自己懒得亲自动手,就可以用这个玉印?”
宋欢喜也不太记得了。
主要她平时只爱享受生活,养养漂亮女儿,对具体政事一点不关注。
玉印在她这里也就是一个精致的摆件,几乎没怎么用过。
真要说起来,这就和上古纪元年代皇帝的私印差不多。
宋欢喜只认真思考了一秒,便将其丢在了一边,提起了正事:“说起来,惜惜你在春城应该已经安顿好了,我来找你玩啊!”
她期待地开口,眼神亮晶晶的。
“我现在不在行政市,是一个比较偏的小镇。”林惜无奈地说。
“没关系,我就爱小镇!”宋欢喜果断地开口。
林惜顿了顿:“而且,周围的邻居都不知道我是冕下。”
“那不是更好玩了,隐瞒身份,角色扮演?”宋欢喜的眼睛好像在发着光。
都说到这里了,林惜自然不好再推脱,再说宋欢喜性格单纯天真,还是十分讨人喜欢的。
又黏黏糊糊地聊了许久,宋欢喜一个人都能演完一部戏,林惜吃完了水果捞,夜色愈深,她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挂断前,还不忘重复道:“惜惜等我,等我把别墅这边收拾收拾,就马上去看你,千万别忘了哦!”
“会的,不会忘的。”林惜无奈地回答。
也是巧了,常日无事,这两天事情却是一件接着一件。
昨晚接了宋欢喜的通讯,第二天早上,林惜的光脑又响了起来。
——是之前贵女协会分会,给芽芽做登记的那个奶奶的光脑号。
怎么这个时候打了电话过来?
林惜有些不解,但还是接了通讯。
“是林惜吗?”对面的声音十分慈祥。
“是的,您好,请问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确实有一件事情,说要紧要紧,说不要紧也不要紧。”对面温和地说:“是关于你的孩子。”
林惜:“???”
林惜:“!!!”
不是,你说啥?什么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会有孩子?
母胎单身几百年,自认在无限流世界锻炼出处变不惊心态的林惜,终于在穿越联邦之后,第一次陷入了人生的怀疑之中。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