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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到崖底的那一刻,让谢凌与猛地惊醒。
而他刚一睁眼,眼前离自己极近的,便正是刚才梦里的那个人。
恍惚间,谢凌与竟突然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一时呆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贺摇清并未想要做什么,只是起床之后发觉谢凌与竟还未醒来,便想着进书房看看。却未想到这人眉头紧皱,额上冷汗直流,刚想凑过去叫醒他,这人便突然醒了。
看着谢凌与还是直直盯着自己一动不动,贺摇清伸手挑起了他颊边一缕被冷汗浸湿的发,开口问道:“怎么了?”
半晌,谢凌与开口,声音带着起床后特有的低沉沙哑:“我做了一个梦。”
贺摇清颇有些感兴趣:“什么梦?”
谢凌与坐起来,有着几分试探的意思,开口说道:“我梦见我们一起跌下悬崖,你告诉我说,就算你死了,我也休想独活。”
贺摇清愣了愣,低头看着坐着的这人,神色不明,良久才说了一声:“那你可真是有先见之明。”
谢凌与想要再说什么,可顿了又顿,梦里关于其他的一切,直到最后还是未曾说出口,只是转移话题道:“你今日是要入宫对吗?”
贺摇清没有再揪着不放,开口回道:“不错,现在便要走。”
谢凌与有些惊讶:“这么早?”
“已经不早了,”贺摇清叹了口气,走过去打开书房的窗子,阳光便洒了进来,“都已快过辰时了。”
谢凌与这才知道自己竟睡了这么长的时间,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贺摇清笑了笑,不知为何,听见这句话他便觉得有些开心:“最迟不过戌时。”
那也真是够久的了。
谢凌与想交代几句,可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说出口,最后只说了一句:“早去早回,我今日也要跟着父亲一起去大理寺看……许将军。”
这样平常的对话,贺摇清却很是喜欢,让他觉得就算今日要进宫,好像也没有那般烦闷难受了。
“你应也明白,但还是要再说一句,我之前给你说的一切事,都万不可与任何人说,”贺摇清开口交代道:“因为我谁都不信。”
那你为什么却告诉了我呢?
谢凌与压下心中涌上的不明酸涩,应道:“知道的。”
“那我便走了,”贺摇清走出书房,打开卧房房门,门外静立的侍女为他披上斗篷,跨出门却又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才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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