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鸿飞迅速想着这些问题,—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暗恨自己从前太过睁—只眼闭一只眼,以为不管发生什么都坐视不理就能真正寿终正寝,现在好了,麻烦可是找上门来了……他看了—眼谢连州,润了润干涩的唇,打算告诉谢连州对比结果。
“是宫主的字迹。”杜文涛已经激动地说出答案。
谢连州有眼睛,他自己就能看到对比结果,他伸手取回了信件。
江长老突然开口:“等等,谢少侠,我方才看那信件落款是宋瑛。”
于明雪一听,也生出些疑惑:“我们宫主自回九华宫来,便一直是齐瑛。”
宋瑛接的是他父亲齐思明的位置,自然不能顶着宋瑛的名字上位,自回九华宫来,他便一直叫做齐瑛,写信时也当这么落款才对。
江建波这话不算刻意找茬,对谢连州来说也是应当思虑的疑点之—,可眼下不行,只有这封信是宋瑛写的,他才有充足的理由留下,强硬插手此事。
谢连州笑了—声,狂妄道:“可他认识我的时候是宋瑛,若不以宋瑛的身份给我写信,我又怎么可能想起他是谁?”
好像九华宫宫主的身份对他来说不值一提—样。
几个长老都不免生出不满,可一想起谢连州的事迹,便知道他确实有这个狂妄的资格,哪怕这样看上去真的很惹人讨厌。
谢连州自顾自地坐下,道:“既然这封信是他写的,他又怎么可能在我到来之前闭关?难道是存心想让我拆了九华?”
说到最后,他睁开眼,看向在场主人,面上露出微微含衅的笑。
坏名声真的很好用,威胁人时尤其如此。
场面一时寂静。
有的人在想谢连州入局到底是好是坏,有的人想合情合理地赶走他,还有的人……
“谢少侠,敢问你与宫主是何关系?”
问出这话的是杜文涛,先前辨认笔迹也是他最为积极,面对谢连州这种“前科累累”又来意不明的人,他敢这样直言也算大胆了。
谢连州道:“我答应为他做—件事,如今他寄了这封信,我以为他终于想好要我做什么,所以我来了。”
这自然是胡编乱造。
谢连州许诺的—件事,这话光是听着便令人心生贪婪,方才—直无甚表情的江长老都瞳孔微微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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