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徐令这样捕风捉影地泼汪征的脏水,其实是想逼着汪征说出更多有关长命子的信息。
毕竟,以汪征之力,或许无法暗害俞闻筝,但既然长命子有能力拿到汪征最珍惜的冠上之物,并将其丢到俞闻筝卧房附近诬陷汪征,那是不是说明,长命子触手颇长,若想毒害俞闻筝是轻而易举?
换句话说,长命子才是害死俞闻筝的真凶。
但汪征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莫名多背了一条人命,可他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能说出。
三人陷入僵持。
“罢了,”玉清疲惫地摆摆手,“本尊乏了,来日再审,带下去吧。”
随即便有弟子进门来押人,徐令退开半步,负手垂头,举止很有些端庄,一双眉眼微弯,笑得明艳又危险。
褪下旧日玩世不恭的假壳子,他便是玉清的一把美丽又锋利的刀。
等众人散去,玉清轻轻叹了口气,累极地向仙座把手侧一歪,单手拄着额角,合上眼。
徐令转过身,见玉清如此,并未多言,只优雅地提着衣摆,缓步走上高台,来到玉清面前,两手搭在玉清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
玉清掀起眼睑,看向徐令。
徐令将手从玉清的穴位处撤开,一手背在腰际,另一手越过玉清的肩,抵在仙座的靠背上——
他用行动将玉清禁锢在仙座与自己形成的狭小空间内。
玉清眯起眼。
徐令俯身凑近玉清,将下巴抵在她的锁骨上,嘴唇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耳垂。
“师尊……”他嗓音低哑,“数日不见,令儿想您……”
玉清被他蹭得心猿意马——
她知道,徐令口中的“想”,不是“想念”的“想”,而是“肖想”的“想”。
偏巧这时,徐令又带着滚烫的呼吸,叼住了她的耳垂。
玉清当即偏过头,两颊发热,眸色不复澄明:“别……别在这……”
这可是三十三门的议事大殿,至高无上的仙座所在。
但徐令伏在她肩上,丝毫没有要退开的意思。
玉清不得以抬起一条腿,靴跟踩在仙座边缘,膝头抵在徐令胸口:“逆徒,退下……”
她极力压抑着字句中的喘息之声。
徐令背在身后的手指一动,一道金色的结界封在昭明宫的大门之前,而后,他用那只刚刚施过法、尚带有碎光的手,抓住了玉清的脚踝,胸口压下,凑得更近了些:“师尊,这下没人能来打扰我们了。”
经过此前一夜,徐令已经精准拿捏住玉清的弱点,此时只消轻轻一勾手指,就成功让师尊再说不出第二句话。
玉清难耐地仰起头,后脑抵在仙座的靠背上,纤长素白的颈项上汗迹连连。
昭明宫空旷,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被反复辗转回响,无限放大。
殊不知,这小别胜新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