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走后,玉清靠着仙座小憩了片刻,可她睡不踏实,再站起来也是头重脚轻的。
她带着一身的疲惫赶回了琢光宗,归心似箭。
这还是葬花之役后,她第一次回宗门。
于渊带着师弟师妹迎在清音宫前,生涩地唤她“师尊”。
玉清状似无意地找过一圈,奇怪道:“令儿呢?”
于渊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在玉清的一再逼问下,才难为情地吐出三个字:戒训堂。
那是琢光宗惩戒重罪弟子之地,是全宗弟子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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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冲进戒训堂时,徐令正跪在庭院里,在受戒尺。
他摊开的掌心里,布满了紫红色的尺痕,尺痕交叠处肿得发亮,似乎一碰就能涌出一汪血来。
他人垂着眼,任由毒打一声不吭,休说是泪,就是眉头都不曾皱过分毫。
“萧长老。”
掌刑的老者闻声回首:“宗主?您来得正好。”
他高举戒尺又重重落下,“啪”地一声脆响。
“这小子行事太过出格,老儿我在琢光待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到犯这种错的弟子,真是大开眼界。”
徐令只顾呆呆地看着玉清,一时没绷住劲,便被打得闷哼了一声。
玉清跟着一抖,颤声道:“他……做了什么错事?”
第61章 周饶画影三十年 师尊,您就是令儿的全……
萧长老一捋袖子, 再次扬起戒尺。
玉清眼疾手快地抓住尺端:“萧长老,您说便是了,何苦打他。”
萧长老痛快松手, 这便算将戒尺交到了玉清手里:“行,宗主, 这是您的徒弟,应该由您处置。只是, 待会您听老儿将这小子的错事说了,估计比老儿下手还狠。”
玉清两手抓着戒尺两端,一脸愿闻其详。
萧长老掰着指头:“这小子跑到凡世, 逛花楼、喝花酒, 若不是前去出任务的渊儿发现及时, 他就抱着两个姑娘滚上床了!真是丢尽了仙家的脸面!”
玉清乍听一怔, 萧长老没了戒尺, 只能上脚去踹:“你小子就是飘了!是,葬花之役你战功赫赫,一柄清流剑闻名八方, 可如今呢?你这风流成性的名声也传到四海八荒去了, 谁都知道琢光出了你这个败类!丢人现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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