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花楼,并不是想翻徐令的风流案,她是想去找他问清琉璃盏的事。
徐令一口气送了她这么多修为,又趁她熟睡时一声不吭地走,总给人些再也不会见面的错觉。
她隐隐觉得,徐令不肯告诉她的事,绝对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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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瑶凭着记忆,找回到花楼前。
花楼大白天的上着锁,门前贴着一张告示,上边写着“今日歇业,暂不接客”八个大字。
戚瑶伸出两根手指,抚平告示的边角,暗自骂了一声“徐令老贼”。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做“翻墙进花楼”的诨事。
戚瑶从墙头一跃而下,拍了拍手心里的土。
这花楼四下皆是高墙,中间布了些游廊水榭、假山池塘,三层小楼贴着东墙而立,一层一层的,全是雕工粗陋的榆木窗子。
四下里静得骇人,所有的窗前都落了纱帘,廊桥与亭台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戚瑶踩着湿乎乎的柳叶,慢慢绕过假山。
这时,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戚瑶一手扣住那人掌侧,另一手以肘迅速后击。
那人受了戚瑶一肘,却竟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连气息都没有错动一瞬。
不等戚瑶再做挣扎,那人便足下一点,带着戚瑶由窗进入小楼。
砰——
那人松开戚瑶,转身合上窗子,同时在屋中多加了两个复杂的法阵。
戚瑶靠在茶桌上,紧盯那人的背影。
“你来这里做什么?”
徐令揉着心口转身,那里刚刚被戚瑶怼过,疼得紧。
“来抓人。”
戚瑶淡淡道。
“抓我吗?”
徐令指着自己的鼻尖,笑道,“我来花楼不是很正常吗?你第一天认识我?”
“可是今天花楼歇业。”
戚瑶看着他,将“歇业”两个字念得很重。
徐令笑容一僵。
戚瑶继续道:“你在这,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徐令摸了摸鼻尖,走到茶桌旁,拎起桌上那只粗制滥造的粉色茶壶,倒出一杯隔夜茶,默默喝着,不作声。
戚瑶:“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徐令收起笑意:“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好。”
戚瑶快速应道,“师叔的私事我不管。可昨晚的琉璃盏是什么意思?你在交代后事?”
听到琉璃盏,徐令的神情松动了些许,他转过脸,温声道:“来,给师叔讲讲,你到什么境界了?”
戚瑶“嗤”了一声:“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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