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景暇毫不留情地扇了秦珩一巴掌。
秦珩被打得偏过头去,釉质的肌骨立时泛起了红印。
“你怎么敢?”
景暇几乎是碾磨着齿关挤出这句话来,秾云花雾的芙蓉面上,恨意分毫毕现。
“你秦珩一介庶人,也敢挑唆母后?”
庶人,景穆昀总这样蔑称他。
口口声声唤他夫君、诉说梦里思君的景暇,如今竟也这般冷酷地叫他。
秦珩咧开嘴,蓦地笑了。他转回被打偏的脸,直勾勾地盯着景暇,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阴鸷狠戾。
“这就心疼了?”
他闷闷地冷哼一声,眼底尽是自嘲的笑意。
“他景穆昀将我绑了,当着我的面强迫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他景穆昀娶娇妻,怎么到你这里,成了什么千刀万剐的酷刑?”
景暇怒到极致,浑身都止不住地颤着,她恶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对着秦珩又是一巴掌。
“你放肆!”
啪。
秦珩也不躲,又生生挨下景暇下了狠手的一记耳光。
突然,他狠力攥住了回撤的皓腕,瞪视着她的眼里血丝蔓延。
“景暇,你爱他是吗?”
秦珩分明是目眦欲裂的神情,却仍勾着唇维持笑意。如地狱中而生的吸血艳鬼,和颜悦色之中残忍取人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