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妹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因为太过激动,景晔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和脖颈红成一片。他的喉咙像个坏掉的风箱,拉扯着沙哑而尖涩的嗓音。
“自父皇承继大统以来,总有小人妄言,父皇膝下子息单薄,是因为行了不义之事。妹妹又怎会不知,儿臣是父皇唯一的子嗣,若害死了儿臣,那等小人恶言便真的应验了。”
得位不正,永远是父皇不可触碰的逆鳞。
就是这番话,让父皇给她判了死刑。
景暇永远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景晔从玉阶下被人搀扶着走下来,他一边咳嗽,咳得嘴角都是血,嘴角却挂着得胜者的笑容。
在背对父皇的地方,景晔春风得意地无声大笑,以极尽挑衅的眼神同她对视。
父皇俯视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父皇,求您信我!”
“求您信我!”
景暇不敢置信地望着父皇,一下一下地磕头,直到一滩血渗进了青石地里,丝丝缕缕地生了根。
“来人!清河公主染獐邪之气,请诸位真人施法驱邪!”
一群道士把她拉起来,架着她双肩,拖进了棺木中。
她被拖离时,睁大眼在父皇眸光中极力搜寻,却找不出哪怕一丝心疼和不忍。
景暇想,若是人大悲时真能流下心头血,那从父皇站立的脚下,到停放棺椁的空地,该逶迤一地触目惊心的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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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某渣男的一句话:为什么阿暇不会爱人呢,因为没有人教过她如何去爱。
叔: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