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暇不喜沐浴时有人伺候,于是宫人们捧着贝母匣将皂角、花瓣等一应物件置于池边,而后躬身离开了。秦珩蹲在池边,挽袖试了试水温,确认一切准备妥当后便牵着景暇入了内室。
湿漉漉的水雾自顾自织成一帘纱,香炉四角的麒麟兽首吞吐着烟雾,凤髓暖香和着白梅末,勾出丝丝缕缕的旖旎兴味。
秦珩撩起帷帐,请景暇入池内。正当秦珩要为景暇解开衣袍时,她却乍然推开了他,眼神飘忽。
“不必了,我自己洗就是。”
秦珩转过景暇的身子,轻柔地为她整理鬓发,旋即在她额心印上一吻。
“阿暇是君王,君王宠幸了谁,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景暇一愣,由他解开了披在身上的一层薄薄绸料,露出了曼妙莹白的胴体。
原本娇嫩白皙的皮肤布满了斑斑驳驳的红痕,像是瓷白剔透的釉,被残忍地抹上猩红的血污。景暇急促不匀的气息暴露了此刻的慌乱,那一对隐于皮囊间的精巧肋骨随着抽息而起起伏伏。
秦珩拥住了她,如玉的臂弯将她护在了自己的怀里,抚着她的后颈一下一下地安抚。此刻,景暇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埋在他怀里,轻颤着汲取暖意。
秦珩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变快,得逞的快意将要从胸腔中喷薄而出。他终于在今日彻彻底底地拥有了阿暇,说起来,还得感谢景穆昀的威逼。
一如当年他与阿暇大婚之日,他举杯朝景穆昀敬酒。
“承璨谢过王爷,没有王爷,就没有今日我夫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