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在这个沉寂的男人身边一言不发,他知道,这个时候不需要回答,李令严的妻女主子只是给了一笔钱让她们去了国外,而他的儿子,因为偿还债务无能杀了人坐了牢,说到底,主子至始至终没有真正动一个人,而李令严如今的下场不过是罪有应得…现在的主子好像更有人情味。
“你们先生都这么闲的吗?”从她到这边,就没见这个人出过门,好歹家大业大的。
“……”
意料中得不到回答,蹙眉偏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她心底愈加烦躁,回了房间,进门时看了眼书房的位置,有一条缝隙。
杜姨敲了敲门,得到允许进门,下意识挡了挡有些刺眼的灯光,少女整个裹在被子里,身子弯曲回身像个虫子一样,只漏了精致的小脸在外面,被子弄乱的碎发遮住眉眼疑惑的望着她。
“小姐,先生说让您把这个换上。”把手中的礼盒双手递给姜南。
“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下,她没出被子,连手都没伸出来。
“不是想出门吗?”男人倚靠在门上,女人听到这句话明显眼神一亮,弹跳跪坐起来,因为起身领口微低白皙的锁骨映入眼帘,她随手把凌乱的散发往后拨,奶白色的手腕纤细脆弱,他稍用力就能折断。
指尖推了推镜框,眸底一逝而过暗意:“换上。”
“…那?麻烦您出下门?”杜姨早在刚才就出去了,只留下了她跟他。
商量的口吻好像并没有什么用,男人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行,她去浴室换。
一袭全黑及膝裙,垂直的裙摆微微分叉,她有一身很是白皙的肌肤,莹白如玉会发光,少女长了张很纯很欲的脸,稍加装扮就像橱窗里的人偶,黑白相交的勾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宝藏有多美。
易斯年的靠近让她下意识后退,手被牵制带到了梳妆台前,修长节骨分明的大手在一众的口红中划过,选了最深的红,感受到她的不安分,他薄唇微低声警告:“别动。”
两张脸的距离很近,他的呼吸连带着身上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那么近的距离,她能明显感受他此刻的侵虐性有多强。
女人的五官不用修饰,只是一支口红足以,妖异的惑,纯白的无辜,她在深渊上方,伸手就能将她拉下泥潭,指尖摩擦着涂出来多余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幽暗深邃。
他的目光让她有一瞬间毛骨悚然,慌乱的后退一步,男人只是深深看了自己一眼,先一步转身出去了。
悬着的心平安降落,她知道这次是自己唯一一次出逃的机会,不能自乱阵脚,被碰过的唇角发热,揉了揉跳动的胸口,她提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