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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就算是进宫面圣,也得给人准备的时间,哪里有来个奴婢说一声,就直接叫人跟着走的,这又不是抓犯人。

云儿脸色也有几分不好了,她正要开口,就听身后传来陈骄阳温和的声音。

“既然是扶阳公主有请,我自不敢耽搁功夫,快快引路吧。”

小丫头看到陈骄阳时,明显惊了一下,到底是见过世面,很快便回过神来,她没说话,冲着陈骄阳微微屈了下腿,转身就向院外走。

出府后,小婢女的马车在前面引路,陈骄阳与云儿坐在后面的马车尾随。

车里,云儿实在有些憋不住,低声嘀咕道:“奴婢知道宫里的人得罪不得,可没想到连一个公主府的婢女,都敢给我们主子甩脸子。”

陈骄阳低头理了理裙边,不在意道:“扶阳公主不是旁人,咱们的确得罪不起。”

自古帝王疑心重,陈齐纤更甚,他接连除掉了自己的兄弟,只留下了陈齐缙一人。

他的儿子们自然也不能让他安心,然女儿就不同了。

陈扶阳是他嫡出的长女,那时他还只是皇子,刚过二十,正值年轻,看到怀中那个软软糯糯的小人朝他笑时,他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谁人都说陈齐纤教子严苛,而对于她这个长女陈扶阳,则是一个例外。

“说句难听的,即便得罪了太子,也不能得罪扶阳公主,你明白吗?”陈骄阳叮嘱云儿。

云儿点头,“这个奴婢自然懂的,可一见那小丫头对咱们趾高气昂的神态,我这心里就气不过。”

他们家主子也是从小被王爷宠大的,公主他们不敢得罪也就罢了,那样一个小丫头,凭什么?凭什么!

见她还是没想通,陈骄阳反而被逗笑了,她抬手在云儿鼻子尖上轻轻刮了一下,“你家郡主是什么样的性子,你忘了?”

既然主子已经开口,云儿自然放心,旋即也露出笑容。

扶阳公主府建在上京最北,接近城郊的位置,待陈骄阳来到府邸门前,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快到的时候陈骄阳已经有些发晕了,再加上没有吃东西,一下车险些没有站稳,云儿紧紧将她扶住。

嘁,装什么虚弱。

小婢女斜了眼她,转身就快步朝里面走去。

陈骄阳全当没看见。

到底是最得宠的公主,府邸外的围墙一眼望不到边,难怪会建的如此远。

陈骄阳抬头看了眼公主府的匾额,真是够气派,那几个烫金大字的都要比旁人家的大两圈。

一路进去,花草修剪的不仅整齐,还极有层次,一看便知不仅请了高人设计,更是有人日日修剪打理而成的。

这样一对比,永安侯府那院子简直不堪入目。

陈骄阳本就有些不适,这会儿又一路欣赏着公主府,步伐便慢了许多。

前面带路的小婢女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停下脚步冲她们道:“夫人若是累了,便走快些,往前再走一段就是水榭了,到时候见了公主您尽管休息。”

陈骄阳冲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小婢女以为她是听进去了,转身“哒哒哒”又迈起了步子。

云儿正在走,陈骄阳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轻轻捏了捏。

主仆二人继续不紧不慢地边走边欣赏着,好不容易折腾半天才到的公主府,不好好欣赏一番,多不划算。

反正她知道目的地在哪儿了,便更加不急了。

小婢女在水榭里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陈骄阳,她冷着声,“你现在这儿等着,别到处乱跑了。”

陈骄阳没有理她,转身就朝湖边的一处小花坛走去。

“这花真好看呐!”云儿从来没见过这般颜色的花,忍不住惊叹。

“此花性喜冷凉,耐寒不耐阴,名为紫罗兰。”

陈骄阳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拍手称赞的声音,“乡州没有紫罗兰,小娇阳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陈扶阳今日的内衫外只着一件薄纱,修长白皙的双臂清晰可见,瀑布似的浓密青丝,简单挽了个发髻,仅用了一根样式最为普通的金簪固定。

她手持着金丝玉柄的双面团扇,一边摇着,一边仔细打量着陈骄阳。

陈骄阳自然没有盯着她打量,只是看了一眼,就恭敬地行礼问安。

十多年未见,堂姐的样貌在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记忆,如今在看,那份童真早已不在,剩下的是华丽与贵气,即便如现在这样的装容打扮,也丝毫不影响她的气场。

“起来吧,日后私下里见我,不用做这些虚礼了。”陈扶阳上前一把将陈骄阳挽住,二人含笑着向水榭走去,“方才你还未回答我。”

陈骄阳含笑,“乡州虽没有,但五岁那年,一个天仙般的美女姐姐,送过我一□□样的花。”

“哦?”陈扶阳故作惊讶,“那姐姐是何人?”

陈骄阳笑道:“恐怕正是面前这位仙子。”

陈扶阳又是一声朗笑,她望着陈骄阳道:“十来年未见,你如今可还认得我?”

陈骄阳含笑点头。

十一年前,先帝驾崩,新帝登基。陈齐缙带着妻女赶回上京。

对于陈骄阳来说,那个所谓的皇爷爷太过于陌生,在皇家陵园时,母亲让她哭,她憋足了劲儿也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