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高考很简单吗?每年竞赛挽救了多少个偏科选手!
“别激动!”同伴赶快从桌子下踢了他一脚,小声说道,“她之前在学校每次考试少说都是这个分数,我打听过了。”
刚刚问话那人背后冷汗一出,瞬间冷静了。
“这样吧,说到底你还是嫌考试简单,即使是和国外选手相比,你也有自信他们不值一提?”
郑隽点点头,“这次选□□的就要和他们比,国内的人选就这个水平,我还能指望国外的厉害多少吗?”
对手对手,总得是半斤八两才能叫做对手,而不是碾压。这个竞赛既然搞了这么多年,往年也没听说太差。那水平不肯定是差不多了?
一说到这个,面容严肃的几个人难得露出几分笑容了。
袁宏卫将一张试卷拿过来,和一支笔一起推给郑隽,“我们说再多你可能也不信。这是他们做的部分题目,你做一□□会体会吧。”
题目是才找出题组老师要的,那边老师也纳闷儿,他们是准备之后冬令营培训时再给选手喂这些题,怎么现在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要做一下了?
郑隽坐在椅子上,来回对话半天只觉得无聊地很,听到这个霎时坐直,来了点兴趣。
“好!”
她拿起笔,翻阅着这些题目做起来了。
有趣,和之前考的相比确实又难了几分。有些题也需要更多草稿纸。
但真要说很难……也不至于。
起码郑隽做着,感觉就像是自己在brilliant上刷题一样。有些题目看着让人耳目一新,像是从billiant上把题目拿过来改了改,改的手法还不怎么常见,有些题却又是原题,郑隽自己在上面做的时候刷过一遍,前几天复习时又刷过了一遍。
当她做到第不知道多少道原题时,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很难?其他几个没离开的领导观察着,揣摩着。
能让他们放下事务,全都围在这里看一个学生做题,今年也是极其特殊了。
他们抬头看看时间,低头喝口茶水,都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先离开。
也就在这时,郑隽咔地一声合上了笔帽。那支黑色中性笔被她随手放在一旁,和桌面碰撞发出轻轻的响声。修长的脖颈重新直起,眼神明媚而自信,唇角微勾,抬头看向几人,“谢谢你们给我提供的这份题目,我做完了。”
哒。
茶杯被骤然放在桌上,所有人下意识抬头再次看了下时间。
半个小时。
竟然比昨天国赛考试时她用的时间还少,但这题目分明更难!
像是能看出这几个人心中在想什么,郑隽补充道,“没办法,太多原题了,做过的总不能让我再把记忆都消去吧?”
她的目光扫视过这几人,眼神戏谑,笑容越发扩大。
怎么总有人不相信她呢?最后一看到成绩还不是傻眼了。
“我想诸位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好好考虑,我就先走了,再见。”
郑隽起身,点点头告辞。
房间内,这些人见郑隽离开了,也不必顾忌形象了,赶快把那张试卷捞过来,一个人报答案另一个人快速批改,尤其是验证过程,对照着答案竭力想扣分都找不出哪里能扣。
可惜根本就没有找到。
他们看着上面一如既往的、熟悉的满分,整张脸都跟见鬼了似的。这还能怎么整?
人家都用实力证明了,恐怕国外选手也真的比不过她,对她来说这个比赛就是太简单了!
可看着这份试卷,体悟着背后的含义,越看,他们也越不甘心。
真的同一个难度都能满分,可以说把她送去参赛就是力压其他人直接拿奖,这么好的成绩,完全舍不得放弃!
“我们还得再想想……”几人重新坐下,“决不能就这样放弃了!”
这可是满分,更难试卷的满分!人不能放走啊!
确定自己不接着参赛,郑隽就成了选手中自由的那一批。
成绩差不多这会儿公布,很多人知道自己落选后顶多留下来再转一转。只有更少的人能接受进一步培训,然后去国外参赛。
但是和郑隽早就对难度有所把握,交卷子前就能确定自己成绩不一样。
这些人非常忐忑,得看到具体名次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留下来的一个。
即使看到名次知道能留下来,他们也得看具体成绩才知道自己考得到底什么水平,这个卷子难度到哪里。
和省赛差不多,名次公布了,具体成绩没有,得自己去问去看。
他们一个个刚看到名次时松了口气,知道成绩后反而成了踩到一脚shi似的痛苦。
太烂了。
他们怎么能考的这么烂?自从搞竞赛,尤其是出成绩以来,多久没有又考出这样一个鬼成绩了!
好些人面对着表单都不忍卒读,灰溜溜地跑开。
但更多人倒是忍着眼睛疼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就看到其他人成绩了,心里瞬间反而平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