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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节(1 / 2)

凯尔换了张精致的面具,戴着棕黑色的隐形眼镜,把自己化妆成了一个身材高挑,染着灰蓝色头发的亚洲人形象。

帅气的外表让他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不少路过的女孩热情地向他摆手打着招呼,他也来者不拒,将这些好感照单全收。

“帅哥,要去一起吃个午饭吗?”

“稍等一会儿吧,我还在等人,希望我去的时候你还在。”

凯尔拉下墨镜对女孩们wink了一下,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周悬揉着剧痛的眉心,“都说了让你别打扮得太显眼,你根本是恨不得站在聚光灯下。”

“相信我,江一定不想看到我乱七八糟的丑样子,而且这样能让他一眼在人群中看到我,不好吗?”

“……好,他妈的真是好极了。”周悬从牙缝里挤出咬牙切齿的一句,“你到底听没听我刚才的话。”

凯尔敷衍道:“听了听了。萧呢?”

“还没过……刚说到他就来了。”

周悬向萧始招了招手,那人在人群中找到他们,快步走了过来,“有什么发现?”

周悬回答道:“大部分乘客确实是准备去旅游的,对将要发生什么一无所知。但猎杀游戏只需要百十号人参与,船上有几千人,人数相差太悬殊了,多出来的人要安置在哪儿?都安排在岛上不说会不会有bug,一定会影响游戏进程的,我总觉得会出事。”

“说到这个,你们的船票是什么样的?”

萧始从口袋里翻出了两张卡片,其中一张是白底金纹的卡纸,另一张则是船票和房卡两用的磁卡。

卡纸上只有一句简单的“欢迎来到‘海沟’”以及英文、俄文、日文三种外语的译文。

三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凯尔接过那张白金的卡纸,“看来之前分发给你的黑银邀请函只是用来兑换船票的凭证,这张才是正式的邀请函,你运气不错,身份居然是白金猎人。”

周悬从口袋里抽出自己的邀请函一角,给二人看过便迅速收了回去,“我是白银猎人。”

凯尔打量着同伴们的脸色,“除了这个之外,你们还有没有拿到别的什么?比如……塔罗牌之类的?”

“没有。”萧始笃定道,“我还特意回客房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秦数也没有。”

周悬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拿到。

“好吧,看来这次游戏规则没变,还是会到猎场后发放身份牌。”凯尔解释道:“往届游戏的规则是身份牌,也就是塔罗牌会在玩家到达猎场后发放,真正能参与到游戏中,能被称为‘玩家’的就只有拿到七十八张塔罗牌的人。”

“拿到的身份牌不同,游戏体验会有什么差别吗?”萧始问。

“当然有。每张塔罗牌都有不同的寓意,能赋予玩家的技能也不同,比如这张。”

凯尔从手机里搜到一张照片,“来之前让你们背了塔罗牌相关的知识,来考考你们。”

画面上一名须发皆白,穿着长袍的老人手执拐杖和明灯,在黑暗中行走于群山之上。

萧始认出了这张牌:“隐者牌,是智慧的象征,正位代表隐藏的事实,个别的行动,孤独,警戒,逆位代表憎恨孤独,自卑,担心,偏差等等。”

“没错,通常正位和逆位的技能只会选取其中一到两个特性,那么这张隐者牌的正位技能,很可能就是在单独行动时隐藏自身,嗯……比如隐身斗篷?”

周悬眼角一抽,“……你在说什么鬼话?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别忘了,这是一场游戏,一场可以改变你的三观,让你对整个世界产生怀疑的残酷游戏,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过我现在也不清楚游戏具体靠什么来影响人的大脑,等到了猎场大概就明白了。”

凯尔回归正题,“言归正传,假如一名黑银猎物拿到了隐者牌,在规定的时间内,他就可以一直隐身,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当其他猎物或‘牲畜’濒死时,他就可以出现补刀,收割人头,到了一定数量就可以转职,或者说升级为白银猎人。”

他又道:“在游戏中,身份和等级是有着严格要求的,猎人可以猎杀猎物,猎物却不能向猎人反击,但可以杀害同为猎物的玩家和‘牲畜’,杀到一定数量就可以升级为猎人。而猎人则可以组队,偷偷杀害敌对势力的猎人,只要不做的太明目张胆就不会被系统制裁。”

“好复杂。”周悬头痛欲裂,“去年姜惩和宋玉祗参加的‘乐园’好像没这么复杂。”

“因为‘乐园’并不是系统安排的猎场,而是姜惩的父亲姜誉伪造的,很多规则都没有严格按照系统执行。真正的系统就像一个没有人类的感情,绝对公平公正的人工智能,不会偏颇任何人。”

凯尔将两张卡牌都递给萧始,“先收好,别让外人看见了。你刚刚在附近转了一圈,有什么收获吗?”

萧始点头道:“这些游客都被分开了,目前已知的是,从上往下数第三层,也就是截止到我们的房间所在的这一层大多是通过特殊票据兑换船票上船的,很可能都是游戏的参与者。我看到了几个魁梧的欧洲人,从面相上看很可能是俄罗斯人,还有几个说日语的。”

周悬琢磨着:“怪不得邀请函上专门翻译了俄语和日语。”

“从我们往下大概都是正常的游客,”萧始又抬手一指他们头顶,“楼上可能是那些在暗网上参与过拍卖的土豪,我看到了那个叫邵东宇的人。”

他刚抬起头,脸色倏地变了,慌乱地想朝上层跑去,凯尔眼疾手快把人给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别到处乱跑,先把正事做完。”

“我看到江二了!放开!”

与此同时,刚刚得知江住被害真相的江倦有些恍惚,靠在栏杆处正在消化这一切,没想到低头一眼,就与下层甲板上的萧始对上了眼神。

两人都有些慌乱,萧始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而江倦则是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萧始。

他无视了卡索的关心,迅速退回船舱里,拉着来找他的阿苏迅速回房间反锁上了门。

阿苏一脸茫然,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慌张道:“江哥……?您这是怎么了?”

江倦把人顶在墙上,低声道:“听好了,如果有人打探我的下落和近况,千万不能说漏嘴,知道吗?”

阿苏眨巴几下眼睛,重重点了点头,“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泄密的。您脸色好差,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帮您铺床吧。”

江倦方才喝了药,本就因为副作用有些困倦,听了卡索的话又受了些刺激,这会儿精神很差,便由着阿苏帮忙了。

他刚脱下衬衫,就听见门锁“嘀”了一声,下意识按住了腰间的枪,迅速躲到门后。

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隙,一双手指修长的手扣在门边,象征性地敲了敲,“我可以进来吗?”

是连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