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兄弟,还有他们找的小嫩模,就……就玩玩。”
“玩玩?嫖娼吸毒就玩玩?”
觉着他的拳头又要落下来了,叶凯抱头喊道:“不不不,不是!我没嫖也没吸!!我跟她们那都是走了正常交往流程的,可能就是……劈腿……会同时处很多个,我顶多……算是个渣男,不是嫖娼!你们不能抓我!!”
萧始:“……”
这小子可真是让他开了眼。
“毒……我也没吸过,不信你们给我做尿检,我真没沾!顶多就是喝多了酒,脑子有点儿不清醒。”
“你知道容留他人吸毒罪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吗?”
“那也……那也比吸毒好吧?”叶凯支支吾吾,“我家老爷子说了,进了强戒所的人有99%都会回去,根本是一辈子都戒不掉的,所以从来不让我沾。”
看他说话的样子不像有假,萧始又问:“老爷子是指你爷爷叶承志?他还告诉你什么了?”
“呃……最近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能出去惹事,必须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叶凯仔细回忆了一下,“所以我没出去,我把兄弟们都叫来了。”
萧始:“……”
亏了没让他家江二来摆平这小子,不然那人可能会忍不住把这混账卸了。
“所以说,他预感到最近会发生一些事,还让你提早做了准备?”
“是啊,他要是提前通知我一声,我肯定就夹着尾巴做人了,要不我三天两头进局子还得烦他捞我不是?我们两人早就约好了,平时他捞我别管我犯了什么事,我肯定不杀人不抢劫,但他真要我老实的时候,我也不能给他拖后腿。”
……说得还挺有理似的。
这二世祖的态度显然是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就在萧始纠结措辞时,有分局的刑警问:“周哥,现场的取证已经差不多了,要把死者的遗体送回局里检验吗?”
“死者?遗体?!”叶凯听得一哆嗦,“什,什么情况?楼下有人吸死了?!”
“不是楼下,是隔壁。你爷爷叶承志今天被害了。”周悬看着那件藏在床底的血衣,抱怨道:“姓萧的你磨叨什么呢?半天了也没讲到正题!”
萧始无奈道:“他说的没错,你爷爷今晚被害了,所以我才会问你他是不是预料到自己会出事。”
“这么说好像确实……他让我爸妈出国旅游,时刻盯着国内的动静,没个把月别回来……”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了很不得了的东西,叶凯慌忙捂住了嘴,怯怯地看着他。
江倦探出头来问:“那你怎么被留下了?”
“我……”叶凯哭丧着脸,“我不知道啊,我也想知道啊……”
萧始还以为这混世魔王是因为叶承志死了伤心难过,哪成想这小子转头就问:“那老爷子没了,他的遗产应该都给我爸妈了吧?既然爸妈的遗产都是要给我的,那他们现在花的是不是我的钱?”
江倦白了他一眼,“想多了,你可能活不到拿遗产的时候。”
说着又回了叶凯的房间。
此时现场的痕检已经做好了记录,正打算翻箱倒柜继续深入,江倦蹲在床边,往床底扫了一眼,突然缩身滚了进去。
周悬刚要破口大骂,就听那人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周悬探头进床底,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
只见叶凯房间的床板底下,密密麻麻贴的都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塑料袋,最大不过巴掌大小,里面装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上次看到这个量……还是在许裔安家里。”
纵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周悬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这下叶凯倒是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老爷子牵连了。
他更该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
但叶凯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还在和萧始小声嘀咕着什么。
周悬掀开床板,随手拿了个塑料袋出来,问他这是什么。
叶凯一脸茫然,“啊?我屋里的?我没见过啊。”
萧始看热闹不嫌事大,“哦豁!非法持有毒品,鸦片一千克以上,海洛因和冰毒五十克以上就是七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无期。”
“什么?!”叶凯直接吓软了,抱着萧始的腿喊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我又不吸毒,我也不缺贩毒的这点钱,怎么可能藏这么多!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对,是有人陷害我!”
江倦鬼魅似的悄无声息地飘到楼下,看了看那几个还没清醒过来的瘾君子,用手电筒照着检查了他们的鼻腔、眼底和双手,又开始脱那几个男人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臊得一干民警脸都红了。
萧始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帮着他一起检查其他人的身体,折腾的时候其中一人醒了过来,张嘴就朝江倦咬了过去,好在这人嗨过了头,这会儿虚得连动弹都费劲,被萧始掐着两颚按在了地上,强行察看他的口腔内壁和喉咙。
周悬俯下身来看着那几人的反应,“你们是怀疑……”
“吸食‘寒鸦’的人身上会留下痕迹。”江倦解释道,“‘寒鸦’是一种绿松石色的膏状体,常温状态下类似于黏土,通常吸食者会像吸鼻烟一样,取少量药品附着在鼻腔内壁,就可以将具有挥发性的药物吸入体内。不过这种吸法作用比较慢,所以大部分人追求快速的刺激,会进行真空冷冻干燥,就是俗称的冻干,将转化为固体的药品磨成粉后放在手背上直接吸入,或放在锡纸上烫吸。这种药品具有很强的腐蚀性,会灼伤皮肤,所以如果他们吸食了‘寒鸦’,身上一定会留下痕迹。”
就算是用烫吸的方式,鼻腔内和手背上都找不到痕迹,吸食者身上也一定会有和东野翔太尸体上相似的溃烂。
想到这一点,江倦警觉有一个细节一直以来都被他忽略了。
他看向身边强忍着揍人冲动的萧始,上前一步掀起了他的裤脚。
萧始怔了一下,“想你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