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池春梧的护照到期,今年年初刚好申请了更换新护照,出入境管理局系统里这张照片是几个月前拍的,真实度很高。不过他老得不成样子了,几乎和年轻的时候判若两人,要和这张大合照对比的话,最好是和池岚的对比。”
萧始解释道:“据说池岚和池春梧年轻时长得很像,可以参考这张池岚的照片。”
萧始打开了池岚的证件照,可能就是姜惩从户籍系统里复制出来的,照片上的青年英俊帅气,让人不禁惋惜他的英年早逝。
江倦揉了揉眼睛,“年纪大了,看不得悲剧了,让人心里怪难受的。”
萧始关了照片,回身揽着江倦的腰,“那就不看了,听我说就好了。我和姜惩都觉得叶承志身后这个人符合池岚的五官特征,从照片拍摄的时间推测,应该就是池春梧没错。他和叶承志两人关系素来不错,是可能做出合照上这种亲密举动的,而且二人现在也活得好好的,符合没有拼贴遗像的细节。还有,姜惩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萧始停下来思考了一下,“也可能是周悬给的线索。”
江倦眼角一抽,被他迅速按住了,“……他怎么也知道了?”
“不巧我给姜惩打电话的时候,他就旁边听着,我也是说完了话之后才知道那边多了个人。”
说完他又立刻否认了自己的前半句话:“……两个。”
“我真应该给你买个扩音器,让你给全世界公开播报我们私下调查的进度。”
“意外嘛,我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不过也亏了周悬在,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江倦仰靠在椅背上,翻了他一个白眼,“最好真的重要到让我觉得不亏。”
“他说,池春梧很可能与‘寒鸦’拮抗剂的研究有关。”
江倦的左眼皮又是狠狠一跳,“……你说什么?”
“池春梧这个人很狡猾,他有一家集合了叶氏、程氏还有其他几家雁息和长宁的知名企业出资的大型医疗机构,却没有挂在他自己名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实际支配者,但法人至今挂的还是他妻子的名字。”
“他妻子还活着吗?”江倦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可就是这个傻问题如同一枚投入河中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萧始的表情变得很精彩,“算活着,也不算。他妻子在二十年前出车祸成了植物人,至今躺在医疗机构里,靠仪器和药物维持生命,严格来说,她是不具备承担法律责任的能力的,但池春梧却声称他妻子只是瘫痪在床,具备清醒的意识,甚至还能处理公司事务。很荒唐吧。”
“……确实。看来他的夫人也不是一般人,有没有出现在这张照片上?”
萧始叹了口气,“我也想过,可是这照片上的女性只有我母亲。”
江倦倒是没急,吃完了粥把碗递给萧始,又把笔记本挪到了腿上,搜索内容时不紧不慢地问:“你们应该查到了不止一个人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线索?”
“这个说来话长。”萧始一脸虚脱地枕在他腰际,“你亲亲我,亲亲我就说。”
江倦颇显滑稽地看了他一眼,转手就要去拿手机给姜惩打电话。
萧始嚷嚷着:“说!我什么都说!拜托你别去找别的男人,求你了媳妇儿……”
江倦本也是做做样子威胁他,没想到锁屏正巧被面容解了锁,一张照片静静在屏幕里与他对视,正是那张被他删除了又被萧始偷偷恢复的照片。
江倦怔了一下。
萧始偷拍下了他的睡姿,还不知死活地留存下来了,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拿到自己面前,简直是恬不知耻!
可看萧始抱着他的腿咬抱枕角的样子,江倦又觉着这事好像跟他无关。
这张照片理应在市局投屏公放那天就被他删了,悄悄恢复的人一定是萧始没错,可他应该没理由在这个时候把照片舞到自己面前,那……
回想起今天自己的手机落到卡索手里这一细节,江倦觉着背后冷汗都冒了出来。
傍晚接姜惩电话的时候,他没解锁手机,也没注意到手机停在哪个界面,难道说……
“倦崽?江二?你怎么了?”萧始一脸疑惑地看着江倦。
“……没什么,刚说到哪儿了?”
“噢,我说姜惩在这照片里认出了一个过世不久的人。”
“谁?”
“……他爸。”
萧始也觉着这话过于离谱,以至于难以启齿,奈何这就是他们查到现在的进展,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就是去年组织了一场小型复刻版猎杀游戏,在落到警方手里之前自杀,把所有秘密都带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姜誉。”
江倦听了这话果然脸色更差了。
这张作为重要线索的合照虽然有ps的嫌疑,却也传达出了一定信息,至少可以肯定,出现在画面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定关系。
他父亲江寻和舅舅花知北都是英烈,与一群多年后臭名昭著的罪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显然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卡索:萧始这牲口根本就不是舞到阿倦面前,是舞到我面前,你知道忍痛把求而不得的心上人的床照设成屏保的心情有多复杂吗?妈的,老子创死你!!!
萧始:抱着媳妇儿看狗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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