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对。”江倦还是觉着不通,看着徐子沐的出生日期,忽然觉着脑内有根弦绷紧了,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他立刻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走到窗边时刚好接通。
对面传来毫无感情的一句:“你还敢在这时候主动找我?”
“不找不行,有件事我必须向你求证。”江倦抹去窗玻璃上的水雾,看着外面冰雪一片的夜景,声音却比触手可及的晶莹还要冰冷,“徐子沐是你当年在‘6.23’爆炸案发生后暗中调查的那个男孩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解释一下穆雪茵的死亡方式,看到评论区有小可爱留言,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
我最初了解到这个是看到了一个法医博主的视频科普,他讲到了一个人能不能砍掉自己的头的问题,在他的叙述里通过这样的动作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我没有查到相关的资料,原视频是推广了一本书(自己也不能尝试_(:3」∠)_),所以除了这个姿势以外,现场包括血迹之类的描述都是自己画图脑补的,没有经过实验,这部分大家看一看就好了,不要深究。
因为不确定这样的方式是否一定会自杀成功,所以为了保证严谨安排了一个他杀的情节,现实中失血量和伤口深度、体质等等因素都是有关的,大家珍爱生命,千万不要尝试!!
大家如果想了解更多的话,可以搜一下ganma法医科普法医3000问。
顺便有一点点想约稿画下阿倦和萧始的人设,但是画手太太们挂的都是自带价,对我这个没约过稿的人来说太难了,不知道区间的话如果说低了一定很伤人,救命_(:3」∠)_
还有点纠结是约两张单人图,还是立绘,还是船照。。(不是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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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喂!!
第74章 家犬
“6.23”爆炸案。
那是十一年前, 姜惩初入公安系统后经历的第一场大案。
一伙进行新型毒品交易的毒贩为掩人耳目,在作为交易现场的某化工厂劫持了十八名当天前去参观的学生,在那起惨案中一名人质被害, 被匪徒指名前去救援的刑侦小组中十四名警察牺牲, 只有姜惩一人幸存, 在icu里昏迷了将近三个月才苏醒。由于在爆炸中受到重击, 他的大脑受伤导致部分记忆缺失,直到现在记忆力都只能勉强达到正常人的三分之二。
这一伤势使得他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陷在尖锐的、无休止的怀疑与审讯中,本就被战友丧生,只有自己苟且偷生的罪恶感压得透不过气的他在那段日子里几近崩溃, 心理出现了严重的裂痕。好不容易在江倦的陪伴下振作起来决心面对现实, 在他踏出心门前, 江住又因意外丧生, 江倦不得不顶替哥哥的身份,让“江倦”死在了血腥的猎场, 再次痛失爱人的姜惩几乎窒息在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
然而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这十年来一直被当作嫌疑人报复社会的绑架爆炸案在去年发生了反转, 曾被警方掩盖的一部分细节被另一起相关案件的犯罪分子披露, 涉及新型毒品交易的部分被公之于众。
当得知当年牺牲的十四名警察中有一人,即姜惩的师父梁明华在那起案件中用他人尸体顶替自己金蝉脱壳, 并偷渡前往金三角地区参与到当地的制毒贩毒关系网中,姜惩愤然申请启动对当年旧案的重新调查。
可这一查竟查出了惊天的阴谋和秘密, 原来梁明华为保自己的后代平安, 竟在妻子生产当天将儿子与院里同天降生的男婴对调, 让别人替他养了十几年的孩子。
虽然他也善待了那个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男孩, 但过分的溺爱和纵容把孩子娇惯得不成样子, 几乎成了废人。
在去年的克钦邦一行中, 姜惩再次见到了那个在他身后放过黑枪,掩人耳目逃离警方视线,在没有任何许可和批准的情况下擅自进行卧底工作的师父。
可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没能从梁明华和周悬口中问出梁家真正的孩子到底在哪儿。
而如今,这个名叫徐子沐,实为梁家骨血的年轻人被送到了警察面前。
这就是姜惩主动避嫌退出调查的原因吗?
喧嚣的城市逐渐恢复寂静,华灯映下,阴沉的天幕又飘起了大雪。
漫天鹅毛飞落,不知不觉间现出一片银装素裹。
屋外寒风呼啸,一窗之隔内温煦满堂,那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也有所松动,给了人大口喘息的机会。
“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吧。”江倦贴在暖炉边想道。
他手里捧着那本复杂的《c语言程序设计》,听着震天响的呼噜声,心思全不在书上。看着四仰八叉霸占了整个沙发的萧始,不动声色白了他一眼,悄悄动手拽着被角盖住了他垂在沙发边上的半只脚丫子。
有人轻轻敲了敲门,他悄然起身开门,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周悬,对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吵醒了还对他的造访一无所知的人,放下拖鞋便带着他去了二楼,临上楼前还犹豫了一下,没有关上客厅的灯。
“朋友,他这是什么情况?”周悬问。
“刚吵吵着说要奋战一宿,回来喝药似的灌了两杯宋玉祗给的黑咖啡,之后就倒头大睡了,拖鞋都抽不醒。”
“……那咖啡是喝进狗肚子里去了吧。话说回来你手头的案子不是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么,破案压力应该不大吧,犯得着把法医逼成这样?”
江倦心道哪里是我逼他,这头一年四季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分钟六十秒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种猪除了配种那档子事还能对什么提得起劲?说到底关我屁事。
转念一想,这话也不对,萧始是种猪,那他是什么?
江倦把人带进书房,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问:“有烟吗?”
“还抽,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赶明儿在地铁上都容易让热心群众举报你吸毒。”
话虽这么说,但周悬还是递了盒黄鹤楼过去,江倦看了一眼,没接。
“不要这个,抽多了嘴挑,惯坏了就抽不了次的了。云烟,玉溪都行。”
“你抽点儿焦油含量少的吧,多爱惜自己的身子,我答应过你哥要好好照顾你,但这么多年却没什么机会对你好。你不听我的,仗着两尊大佛骑在我脖子上,我也管不动你,只能放养,眼睁睁看你往火坑里跳也没能阻止你,你哥在那边都该把我祖宗十八代骂个遍了。我本就没什么脸下去见他了,你要是再走在我前面,我连死都不敢了。”
似乎是觉着这话有些重了,周悬又道:“听说案发当天你也在现场,还被猛男压了,感觉怎么样?”
“还成。”江倦把遮光窗帘往下一放,摸了根烟塞到嘴里没点,晃悠悠坐到桌边,抱着两膝看着周悬,“我只是问了一下徐子沐的身世,犯不着您雁息禁毒副总队长亲自上门吧,该不会是想抢生意?”
“谁稀罕抢你的破玩意儿,就你自己藏着捂着当成宝贝。哦,还有一个姓姜的,我都懒得说你们。”周悬自己点了根烟,慢悠悠抽了一口,吞云吐雾道:“我是来提醒你的,穆雪茵被害的消息已经以四十万的价格卖给媒体独家报道了,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对此事的讨论,你也知道沙雕网友判案一般都是死刑起步,接下来你和支队的压力可能会很大,尽量少受舆论影响。”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想,你这就是多虑了。”
“最好真的是。之前我们抓了个涉嫌吸毒贩毒的男明星,人还没押到局里呢,那边经纪人就跑到媒体哭诉,让粉丝对我们施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