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暗自腹诽了一番, 不过却并没有将自己的的心思表露了出来, 他站了起来, 将床边的位置让给了仓颉,
自己乖乖巧巧地站到了另一边,完美地扮演了一个被人雇佣而来的护工形象。
然而她演得实在是有些太过火了,仓颉瞟了腓腓一眼, 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顺势在苏晚的床边坐了下来,看着躺在床上脸上泛着淡淡红晕的苏晚,仓颉的眸光微微闪动,有淡淡的流光在他的眼中流转,只是他眼中的光被那一个平光眼镜遮住了,若是不仔细去看,根本看不出来。
苏晚刚刚醒过来,只是脑子在麻醉剂的作用下似乎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看到仓颉就在距离自己身边伸手便可以,触及的地方,苏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挣扎着坐了起来,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触碰仓颉。
站在一旁的腓腓瞪大了眼睛,神情兴奋地看着这一幕,若是她手中的照相装备的话,一定会将这一幕给拍摄下来,留作纪念。
由于太过于兴奋,腓腓忍不住叫了一声好,然而就是她这一声好,愣是像将苏晚从那种奇怪的状态之中给弄了出来,清醒过来之后,苏晚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伸了出去,指尖距离仓颉大神放在床边的手不足不足三厘米。
苏晚的脸蓦地涨红了,猛地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由于她用的力气太大,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苏晚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汗水唰得一下从额头上面流淌了下来。
在这个位面之中,仓颉的力量是没有办法治好苏晚的疾病的,不过是减缓她的疼痛却可以做到的。
他抬起手来,那莹白如玉的手指像是跳舞一般,在半空之中舞动着,无数细微的银色光芒从他的手指之中逸散出来,那些凭空出现的文字交织成了一幅瑰丽的画面,荧光在半空之中萦绕交缠了许久,之后便合拢在一起朝着苏晚的身体扑了过去。
那些银色的光芒没入了苏晚的身体之中,刚刚将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了,苏晚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扭曲的面孔也恢复了正常,只是刚刚流淌出来的那些汗水还残留在脸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狼狈。
纸巾在另外一旁的桌子上面,苏晚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拿到那包纸巾,她不用去看,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是何等的狼狈,在自己仰慕的人面前露出这种模样来,苏晚只觉得心中无比的尴尬,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侧过头去不敢看坐在那里的仓颉,想要用这个办法掩饰自己的狼狈。
苏晚所做的这一切误导了仓颉,仓颉就在她的身边,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他的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现在苏晚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对于一个单身了数万年的神明来说,他根本就无法了解一个女孩心中所想的事情。
苏晚将头都已经背了过去,不想让他看,可是仓颉却没有察觉到苏晚的意图,开口询问道:“你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站在另一旁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腓腓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得亏对方对他有意思,否则的话以仓颉这种性格能追得到女生才叫奇怪。
直到这个时候腓腓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仓颉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孑然一身,从来都没有找到过一个合适的伴侣,在仓颉所在的那个位面之中,这是几万年的未解之谜,然而现在看到他和苏晚相处时的情况,腓腓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看透不说透,是一个资深八卦爱好者的自我修养,腓腓即使知道了也什么都不能说,她牢牢地将自己的嘴巴闭了起来,铁不成钢地看着仓颉,恨不能亲自帮他开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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