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夜南故意轻吐了一口气,还往左白萱的脸上吐,做出惋惜的表情:“我也想呀,但是我是为了你着想,条件不允许啊。”
“啊?你是怕压住我风头吗?还是怕我压住你风头?其实不需要哦,我们是妻妻,本就是一体的。我都没自卑,你怎么倒自卑起来了。”左白萱有些意外,只能安慰栾夜南。
栾夜南也因为左白萱的反应,愣了愣,笑着伸手摸了摸左白萱的脑袋,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真相。
没得到答案的左白萱疑惑地歪着头。
栾夜南只能顺势转身,勾着睡裙的衣带往下一拉:“主要是因为这些,我甚至有想过要不换成小西装出席。”
左白萱这才看到栾夜南背后一道道划痕,咬痕,掐痕。
她的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以为,至少她和栾夜南两个人中,一定是栾夜南比较不知节制。
但其实,真的到舒服的阶段,完全不管不顾的反倒是她本人。
栾夜南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大多是能被礼服遮住的。
左白萱倒好,哪儿明显就印在哪儿,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栾夜南是自己的似的。
“所以,到底是谁过分啊?”栾夜南说着,已经坐到左白萱身边,直接咬住左白萱的耳垂低语着。
左白萱急忙推住栾夜南的肩头,低声撒娇着:“别……现在先别,我……大不了晚上再给你报复回来嘛!”
栾夜南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左白萱,顺便讨点甜头,没想到把心虚的小白花吓得直接投怀送抱。
栾夜南侧头看着左白萱娇羞的模样:“你现在这样看起来好美味。”
“干嘛啦……夸我也不能现在啊……”左白萱扭着头。
栾夜南就亲吻在脖子上。
左白萱痒得直哼声。
心想着栾夜南如果又不做人可怎么办?
“不舒服吗?”栾夜南果然就不做人了。
左白萱恨恨地瞪着栾夜南。
栾夜南却吻在她的眼角。
左白萱根本不知道自己恨恨的一眼多有杀伤力。
只是可惜,并不是用来阻止栾夜南的杀伤力。
左白萱实在没办法阻止,用力推开栾夜南,撒腿就跑。
栾夜南的运动神经却在左白萱之上,追出去两步就把人追到了,往沙发上一放。
“你现在好像在强抢民女啊,栾夜南!”左白萱语言攻击,试图抓住空隙,再次逃跑。
可是这点语言攻击对栾夜南怎么会有作用?
嗯,有作用。
兴奋剂的作用。
“是啊,左小姐,你欠下的债不还,我只能强抢民女要点利息啦。你要是配合的话,我就放过你。”栾夜南扣住左白萱的腿,向自己拉扯。
左白萱被扯着,身下的睡裙被粗糙的沙发勾起,直直被送到了栾夜南的身下。
栾夜南的虚弱感在休息一天后消失殆尽,面色红润,头发轻垂,朱唇微张。
看得左白萱也是心神不宁。
“你这债主怎么总用这种方式讨利息啊?”
“嗯,你贪我的本金,我贪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栾夜南笑着问道。
左白萱索性也拉扯着栾夜南的睡裙,哼声反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贪你身体?我岂不是赢麻了。”
“是哦,那你是赢麻了。”栾夜南眼神炯炯,睡裙被左白萱扯掉也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再然后。
左白萱惊呼一声。
哪来的赢麻了?
等来的只有“麻了”。
头皮发麻,浑身麻了。
……
左白萱侧躺在沙发上醒来,只看到栾夜南眯着眼睛,满是笑意。
至少栾夜南还是说话算话的,这种程度,对于栾夜南来说,确实只是利息。
可是左白萱感受着沙发上的惨不忍睹,赌气地翻了个身。
“起来了,我们收拾一下。”栾夜南吻着左白萱的耳朵。
左白萱闷在沙发靠垫里不肯动弹:“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这样啊,那也行,我自己去吧。”栾夜南起身。
“诶!”左白萱要被气死了,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她都要怀疑栾夜南是不是之前根本还没消气,就是要用这种方式疯狂报复自己呢。
又舒服,又痛苦的报复。
左白萱的表情恨恨的。
这人,怎么把疯劲都用在这儿了?!
但是左白萱的心思百转千回地一想,就对着栾夜南伸出手:“你抱我去浴室。”
栾夜南没多思考,只是听话地靠了过去。
左白萱马上就缠住她的脖子,柔软的身体贴合在一起。
栾夜南轻吸一口气,便笑了起来:“你胆子倒挺大,不怕我在浴室里做点什么?”
“不怕呀,你敢做点什么,我就让你今天直接去不成晚宴。”左白萱抓住了反将一军的筹码。
栾夜南狭长的眼睛却是一眯,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是吗?还有这种好事?”
左白萱“嘶”了一声。
看栾夜南的反应,直接不去晚宴她也绝对做得出来!
反正她只是说请客,又没说自己一定会到场。
明里暗里她和栾礼正已经撕破脸,不见面时真的不用给什么面子。
左白萱顿时害怕了,在栾夜南的怀里甩动着小腿,想要挣脱:“不来了,不来了,我是要去晚宴的!”
栾夜南被她挣扎得吃力不住,再加笑得不行,直接脱力,和左白萱一起重重砸回沙发。
……
自从栾礼正重新干涉前端,栾夜查就只能重新回底层夹着尾巴做人。
更不用说上次,栾夜南一点信息素直接吓得他差点尿裤子,把自己包在毯子里不停数数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以“谣言”的形势传出去。
栾礼正帮他出面警告过一次,公司不准在谈论,但根本止不住。
现在公司虽然有大半的人站栾礼正这边,但这些人里几乎没有几个看好栾夜查的。
哪怕他这段时间,带着从史密斯教授哪里带回来的研究团队,在“智慧生活”的项目上有不小的突破,也盖不住那些笑柄。
这次听说栾夜南的病突然好了,直接出院,还弄了个庆祝晚宴,他就陷入了恐慌,昨天一晚都没睡好。
今天顶着个黑眼圈早早约见栾礼正,和爷爷同坐一辆车来到酒店,希望他能再多给自己一点支持。
“爷爷,表姐这次会不会针对我啊,我需不需要早做准备?”栾夜查穿得西装笔挺,看着到挺有青年才俊的模样。
栾礼正却只是瞥了他一眼,心底暗暗摇头。
光有架势,没有气质,也没有治理企业的头脑,唯一的优点是听话,撑死也不过能成为一个和暮音一样的傀儡。
栾礼正手指轻盘着手里的拐杖柄。
“你这表姐,这次肯定要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做解释。但更多的应该是还要对付我。你不用担心。”
“可是,爷爷……”栾夜查还是不安,现在光想到要和栾夜南面对面,他就觉得很不安。
“这段时间我都在忙‘智慧生活’的事情,让你看着‘一团’的股价,你看了吗?”栾礼正问道。
其实股价的事情他早就拍了信得过的操盘手处理,这会儿不过是转移话题。
栾夜查老实回答:“他们的股价还是半死不活的,虽然表姐的那些富二代朋友都在帮忙,但是趋势改变不了。我们早就安排人从中收取散落的筹码,反倒是‘前端’的股价连续几天一字板,势头正旺呢!”
栾礼正倒是不在意“前端”的股价如何,作为白马股,每年的股价都很稳定地在上涨。
对于他们这种大股东来说,股票不会卖出,偶尔可以做抵押套现,但是没有必要。更重要的是每年公司盈利后可以拿到的分红。
所以他现在更在意的是“一团”的股价。
他是想要趁着股票在大跌,拿手头的资金把这小公司的筹码全都吞了。
只要他成了“一团”的大股东,在董事会有了足够的话语权,就不用担心栾夜南后续的蹦跶。
就连收购合并也是将来迟早的事情。
可是,现在栾夜南突然从医院顺利出院,让他的布局少了很多缓冲事件。
这种不顺利的感觉,给他带来深深的不安。
要不是院长是自己的多年好友,他甚至会怀疑之前的栾夜南住院是不是故意演的一出戏。
“啧……”栾礼正想到这烦躁地出声。
吓得滔滔不绝的栾夜查马上闭上了嘴。
轿车缓缓驶入酒店。
栾夜查看向窗边,顿时缩起脖子,小声地对栾礼正说道:“爷爷,是表姐。”
轿车顺着酒店中间的喷泉绕圈,绕过半圈时,正好看到栾夜南带着左白萱从车上下来。
一对正在发光的妻妻俩,被众多闪光灯包围着。
栾夜南不苟言笑,拉着左白萱往酒店里走。
左白萱则带着淡淡笑容,负责跟这些媒体打招呼,但是同样带着的疏远气场,将他们逼退了。
栾礼正捏了捏拐杖,轻吐了口气。
这妻妻俩身上的气场才是自己喜欢的。
再看看一旁的栾夜查,缩着脑袋,见栾礼正看向自己才挺起胸,做出还算硬气的表情,其实就是个空壳子。
栾礼正思索着。
自己挑选继承人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一些?
片刻后,他又笑了起来,八十多岁高龄的脸上却带着满满精神头。
眼光差又有什么关系,既然栾夜南不错,就索性把“前端”交给栾夜南继承好了,让栾夜查这小子负责续香火,这是更好的选择。
但是在此之前,他要好好挫挫栾夜南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