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后半夜睡得沉了,沉骄比预料中起来的更早,柳忌服侍她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如果不是昨晚亲眼看见他骚浪的骑乘自己身上,口中淫词浪语不断,仿佛一个妖精一般。
真的很难联想到这个面无表情的看起来像个杀手的公公居然那样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陛下的笑容特别多,大概是因为诞辰开心吧?
早餐按习俗,一碗长寿面,汤面上是各种食料摆成的龙凤呈祥,味道鲜美,汤汁醇厚,沉骄吃完刚刚七分饱。
沉骄刚走进殿内就被里面的群花闪了眼,不论男的女的,皆穿着亮丽,乍一看去,宛如百花齐放。
不过沉骄还是一眼看见了里面只是穿着一身白衣的贺弈白,以及一身玄衣的宰正昊。
尽管这两个人已经低调到几乎连眼神都没往沉骄这儿瞟。
但这就好比,一群鸟儿之中找一只安静的白孔雀,以及一堆翡翠玉石里找到一柄玄铁宝剑一样简单。
酒过三巡,沉骄不知何时走到了宰正昊的桌前。
“将军,这是我特意让下面找的你家乡的美酒,桃花烈,味道可正?”
宰正昊一愣,握着酒杯的手微动,健康小麦色的脸颊上看出饮酒后少许的红晕。
“谢陛下,这桃花烈与臣记忆中的相差无几。”
“好喝吗?”
宰正昊唯一不正经的爱好就是饮酒,军中敬酒,他许久没喝得尽兴了,此时沉骄问起,打开了话匣子,宰正昊越说越有劲儿。
什么闻之宛如置身桃花林,入口甘烈,中间回甜,后劲醇厚……
沉骄听得入迷,什么酒真这么神奇?沉骄拿过宰正昊的酒杯尝了一口。
“陛下,那是我的杯子……”
话还未落。
沉骄已经弯腰呛咳起来。
宰正昊动作奇快的在她周身穴位上点了几下,沉骄慢慢好转。他无奈道,“陛下,桃花烈是宁国数一数二的烈酒,你从未饮过酒,怎可这般鲁莽。”
沉骄红着眼尾,摆了摆手,想要杯水。
不知宰正昊误会了什么,居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沉骄一愣,就见宰正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眼睛。
喉咙里泛起一股桃花香的甘甜。
沉骄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她眼前微晕,这酒果然烈,只是一口,沉骄就上头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沉骄倒在宰正昊的怀里。
“陛下……”
柳忌走了过来。
“将军,请将陛下交给奴才吧。”
宰正昊紧了紧手,手底下的温软几乎让他舍不得松手,但又没有理由,就在此时。
沉骄迷迷糊糊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柳忌眼神一黯。
“将军,请你带陛下去寝宫歇息。”
等两人进入寝殿。
柳忌不动声色的屏退了下人。
两个人一个虽然千杯不醉但喝了那么多,多多少少受点影响,另一个人一口酒已经是半醉,正是趁酒乱性的时候。
柳忌听到殿内传出的声响,抿唇到发白,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成拳。
殿内,宰正昊将人扶到龙床,正红的裙摆仿若牡丹盛开一般,衬得沉骄这朵花蕊好不娇嫩。
在宁国,只有新娘陛下才能穿正红色,连新郎都不能穿。这一幕不知为何像极了宰正昊梦中自己新婚的一幕。
身着正红凤冠霞帔的姑娘在新房里苦等良宵。
那是十六岁宰正昊的梦。
自从他随父出征几年,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父亲战死,没了庇护他的羽翼,他要承担的太多,眉目间少年意气一点点被沉重替代。那些姑娘见了他都是害怕的畏缩。
宰正昊便知道,那个梦终究只能是梦了。
床上的人无知无觉的朝他笑。
一点也不害怕。
宰正昊想凑近看仔细些,想问问,曾经她不是被他吓得病倒吗?为何现在半点不怕了?
炙热的呼吸交缠,沉骄笑,“好香……桃花……”
宰正昊猝不及防的被沉骄拽住了垂落的发丝,扯的他头皮一疼,脸往前凑去,一抹湿润的唇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