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盯了一会儿城门的方向,突然抓住莫棋的手,严肃道:“快离开。”
莫棋不解:“怎么了?”
沈辞拉着他快步走:“陛下追来了,别问那么多了,快走。”
四人上了马车,匆匆忙忙从南城门离开。
莫棋一把拉起白笙:“是你向楚阆通风报信?!”
白笙连忙摆手:“不是,我没有…”
可是他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毫无底气地辩解着。
莫棋哪里会信他,一旁的棠梨也是瞪着杏眼看着他。
“不是你,我们逃得好好的,主子还特地避开官兵的搜索,我们这里只有你会通风报信!”
“楚阆来的这么快,不是你还能是谁?”
白笙委屈地看向沈辞。
沈辞握住莫棋的手,令他挡开白笙,道:“不是他,他确实没有报信。”
“?”莫棋带着惑色看向沈辞。
沈辞抬起窗帘看了看马车后面,并没有人追上来。
沈辞道:“是我的问题,我故技重施引开陛下的追兵,只是我忘了,陛下终究是我的学生,他了解我,他已经猜出了我引开他,分散他兵力的想法,故而这一次他先算我一步,看透了我故意引他去了其他城镇,唯有襄陵,我没有做任何安排,他便猜到了。”
莫棋努了努嘴:“这小皇帝还挺聪明。”
沈辞看了一眼低着头坐在自己旁边的白笙,对莫棋和棠梨使了个眼色。
莫棋是个没什么架子的人,乞丐都当过,哪里有什么面子的问题,错怪了道个歉就是了。
于是他抬手要去摸白笙。
白笙吓得一躲,躲到了沈辞身后。
莫棋只能讪讪收回手,摸了摸脑袋:“你别生气嘛,刚才是我错怪你了,等下了马车,我给你买酒喝,请你喝最好的酒!”
白笙自从流落青楼之后,便没有人将他当普通百姓了,他是下等的奴,伺候人的下/贱之人,活该被人拳打脚踢,使尽手段。
如今听到这样正儿八经的道歉,鼻子不由得一酸。
棠梨是沈辞的侍女,也是个没架子的人,莫棋都道歉了,沈辞又替白笙解释了,她自然也是抱歉道:“白公子,棠梨错怪你了。”
白笙从沈辞身后探出头来,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不用这样的。”
沈辞看着他道:“你也无需如此,这里无人将你看做下等人。”
白笙抿了抿唇,露出个笑来:“谢谢沈大…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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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陵城城门口,有马蹄声重重踏在尘土上,匆匆行至城门前,那人骑着高头大马,逆着光身姿挺拔,他一拉马缰,马儿长吁一声,双蹄高高抬起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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