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目光一凛,行礼道:“陛下圣安。”
沈辞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又去推楚阆。
他本以为来的会是莫棋,毕竟临走前他交代了莫棋,怎么竟会在这里碰上楚阆?
然而楚阆将他强势地圈在胸前,沈辞也着实是头昏眼花难以支撑,只得先静观其变。
楚阆望着林禹,也没让他起身,只问:“琰王怎么会在这里?”
林禹低头:“臣与国师大人聊一聊国事罢了。”
“哦?”楚阆冷哼一声,“先生身体不适,告假不上早朝,却还要与琰王殿下在这里商议国事,果然是我大楚的股肱之臣啊。”
他这话几乎说得咬牙切齿,沈辞指尖微顿。
林禹道:“是臣思虑不周。”
楚阆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目光更沉:“先生不爱饮酒,你还灌了他酒?”
林禹怎么也没想到楚阆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沈辞与楚阆的关系…并非沈辞与楚阆所表现出来的这般?
林禹只得道:“臣未曾灌沈大人,只是一时疏忽,忘了臣方才饮过酒,这壶里是边外的烈酒,沈大人不过抿了一口,便醉了。”
楚阆嗤笑:“日后无事,莫要打扰先生。”
他便是一句话斩断了之后林禹要与沈辞的联系。
林禹无法,只得应着。
沈辞被楚阆带离。
楚阆看着怀里白皙的脸上被绯色晕染了一大片的沈辞,连耳尖都烧了起来。
他在马车上清晰可闻沈辞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喉结微动。
沈辞到底是没有彻底醉过去,从楚阆怀里起来,靠在马车里,微眯着眼:“多谢陛下。”
楚阆只觉得怀里空落落的,指尖微收:“先生称病告假,却还有空与林禹议事,好,真好,先生可真是一点都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沈辞垂眸:“臣不敢。”
“你不敢?”楚阆压了压眉,“先生知道欺君的后果?”
沈辞:“此事确实是臣之过,请陛下降罪。”
楚阆抿唇,一忍再忍:“先生在朕与林禹之间选择了林禹,为什么,朕难道不如他吗?先生如今情愿助他,也不愿意在扶持朕了吗?”
“朕对先生来说…连傀儡都做不成了吗?”
沈辞蹙眉:“臣从未将陛下当做傀儡。”
楚阆听他避重就轻,更加恼火,他靠近沈辞,欺身而上,将沈辞困在自己怀里:“先生,朕究竟要如何才能留下您,朕究竟怎么做,才能让您回到朕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