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痛痛快快哭完了之后,再去唤墙对面的人,却再也没有了回应…
林禹看着白笙那双没有色彩的眼睛,皱了皱眉,将他的头甩向一边,自顾自道:“沈辞想要将林丞相拉到他的阵营,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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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繁星几许嵌在水一般的夜幕之中,京都皇宫中歌舞升平,宫灯辉煌。
沈辞坐在右手边第一顺位,同刚进来的林禹对上了视线,林禹对着小皇帝行完礼,举着酒杯就朝沈辞走了过来。
“国师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上次早朝听说国师大人病了,本王还特地去国师府探望,却未曾见到国师大人的面啊。”林禹故意提醒道。
周围的不少官员经他提醒,也纷纷询问沈辞:“是啊国师大人,上回下官去国师府,却被拒之门外呢。”
“沈大人的身子如何了?病可好了?”
沈辞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时候,朝楚阆飘去一道目光,小皇帝戴着官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辞被楚阆软禁在宫中一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他怒不能言,只能淡淡应付:“劳烦诸位挂心,沈某只是偶感风寒,休息了几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日便能还朝,是吧陛下?”
沈辞目光投了过去,楚阆已经敛了笑意,他看着众人,又深深地看了沈辞一眼:“嗯,朕也等着先生早日还朝呢。”
沈辞又看了林禹一眼,一旁的礼部尚书也过来敬酒:“国师大人,下官敬你一杯。”
沈辞一边同他碰杯,一边压了极低的声音道:“祭天大典准备的如何了?”
于泽钦也低声道:“一切都准备就绪呢。”
沈辞想了想,提醒他:“祭天大典的守卫一定得是自己人,不过沈某怀疑,有人叛变。”
“啊?”于泽钦顿时傻眼,“这…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辞摇头:“不知,你多留心吧。另外,祭天大典的细节,去同陛下商议一二。”
“现…现在?”于泽钦的酒差点没洒出来。
最近沈辞没有上朝,楚阆在早朝中处事利落果决,不少朝中大臣都有些怕他了。
沈辞知道:“你且去吧,毕竟祭天宴本就是为了祭天大典而举办的,自然是以祭天大典的事情为重。”
沈辞如此说,于泽钦也不好推诿,看了一眼望着这边的楚阆,慢悠悠地朝天子走去。
楚阆被于泽钦缠上后沈辞便朝林禹的位置望去,那里已是空无一人,沈辞心中有所计较,朝御花园外围而去。
御花园今夜点满了宫灯,照得整个园子恍如白昼,沈辞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桥上的林禹,那人今夜未着一身墨袍,湖蓝的长衫显得人十分修长,相较于沈辞身上又是大氅又是毛领的,仿佛不在同一个季节。
沈辞缓步上桥与林禹并肩而立。
沈辞同他静静看了一会儿湖,终于开口:“琰王相邀不知所为何事?”
林禹目光不移:“自然是想同沈大人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