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心有不满,却也不能显露出来,林丞相问了他一句:“不知,沈大人究竟得了什么疑难怪症?”
沈辞:“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咳嗽,就是总是反复罢了。”
“哦?”林丞相似乎突然发现什么,“这倒是巧了,小女晚霜这两年也有些咳嗽,一到冬日也是反复,用药也不见好。”
楚阆看着他:“可找到解决之法?”
林丞相摇了摇头,遗憾地说:“尚未,不过陛下既然要寻这医治之法,不知可否带上小女?”
楚阆看着他,未曾言语。
林丞相絮絮叨叨:“臣就这么一个独女,她娘去的早,臣唯恐照顾不好她,如今又患了病,唉,想起当年先帝多宠晚霜啊,还特令她进宫伴读…”
沈辞也一同道:“陛下,不如将林小姐留下,若是寻到医治之法,也可一同医治。”
楚阆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唱双簧,他今日要想留下沈辞,就必得留下林晚霜。
楚阆对林晚霜的去留无所谓,他只想留下沈辞,便点了头:“准了。”
最终是林丞相孤身一人离开了皇宫。
沈辞也料到了这个结局,若能立刻出宫便是最好,若不能,便利用林晚霜,静待时机吧。
第二日下了朝,楚阆一进院子,看到的却不是沈辞,平日里沈辞会坐在院中看些书,而今日看书的人却换成了一席罗裙的林晚霜。
林晚霜抬起头,发间步摇轻晃,碰撞出清脆动听的声音,她起身行礼:“陛下圣安。”
楚阆微微蹙眉,有些不悦:“先生呢?”
林晚霜回道:“国师大人去藏书阁阅书了。”
楚阆随意地点了点头,抬步就要离开,林晚霜见他利落干脆地走,连忙道:“陛下,臣女今日读《秋赋》,其中有关《惊鸿》一阙臣女理解不透,不知陛下可否为臣女解惑一二?”
记得二人幼时,也是这般交流学业的。
楚阆将头上繁重的垂帘冠取下,递给赵殷:“先生博古通今,学识渊博,不若去请教于他?”
林晚霜被噎了噎,道:“先生勤勉学习,是臣女不能相比,臣女见先生繁忙,不敢多加叨扰,只好请教陛下。”
楚阆笑了笑:“正好,朕也有事要问先生,你的疑惑,朕也帮你一同问了先生吧。”
楚阆言罢不再理会她,朝藏书阁而去。
林晚霜目送他离去,抿了抿唇。
沈辞为了让两人有更多的接触时间与空间,特地跑到藏书阁来,此间书籍他大部分都看过,只是来想想有什么更快的法子能出宫。
沈辞站在一排书架中间,藏书阁未曾点灯,屋内有些昏暗,他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神色,只有一抹斑驳的光透过镂空的轩窗照射在沈辞的衣袍上,白袍反映出锦线绣的光泽,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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