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墨汁的男子头上戴了一个布巾帽,一副药师装束。
他以为墨汁是普通人家的小孩,但是甩开后见灵木枯藤护着小娃,就知道这娃不是普通出生。
不过扔都扔了,只能借着东家的名头威慑一下。
“你家的孩子?往后看好些,这巨银杏乃我药王宗所有,好意挪来城中,让它自带的聚灵效果滋养北宁城众修士,只可远观不可触摸。”
陶季安见孩子没受伤,还算讲道理,“我们初入北宁城,不知这个规矩,我替孩子道个歉。”
“不过他尚年幼,你推开他即可,如此狠手怕不是要摔死我家孩子?你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重手道个歉?”
墨汁这样小,真要是没接住,怕是要被当街摔死,我为我没看好孩子道歉,你是不是也该为你下的重手道歉?
那药王宗的药师上下打量了一下陶季安,得知他才筑基期,毫无悔过之意,北宁城生活的人都有一股优越感。
“道歉?你知道药王宗在北宁城什么地位吗?莫说你家孩子屁事儿没有,就是摔死了,那也是他企图毁坏我们巨银杏在先!”
“是吗?”凤越则淡淡反问了一句后,猛然一脚将这嚣张药师踹飞,然后在这药师快要落地的时候,让枯藤搭了把手,稳住了这药师。
药师站稳之后愤怒不已,冲到凤越则面前想要动手,却被他的修为震慑,药师自知打不过元婴期的凤越则。
凤越则负手而立,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你摔我儿,我摔你,虽你安然无恙,但我不欲深究。”
陶季安连连点头,他男人真大度。
围观的人不知谁带头鼓起了掌,巨银杏美观是美观,灵气也是真的有,但它生在街上路中间,偶尔有人不小心碰到就要被药王宗的人打个半死,早就引起众人不满了。
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大快人心。
药师咬牙,一个元婴期修士他打不过,但是他们药王宗却不会将区区一个元婴期修士放在眼里,所以他捂着胸口打探二人背景。
“二位这般不将药王宗放在眼里,不知师承哪门哪派?我药王宗也好上门结交一二,建立友好的门派关系,以免以后再起冲突,怕就是要交恶了。”
陶季安从未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不禁有些好奇,他也不懂九州怎么称呼陌生人,胡乱道:“阁下在药王宗是什么身份地位,竟可以做宗门的主?”
围观有一个声音:“他只是药王宗分出来一个天天蹲守巨银杏的人。”
“哦?厉害厉害。”陶季安敷衍了一句,看门狗一只不值当和他纠缠,拽着凤越则的袖袍道:“走吧,逛逛去。”
“不敢吐露姓名吗?”那药师就差把‘鄙夷’二字写脸上了。
陶季安和墨汁一起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登门拜访的时候自会告知,就是不知你是否能登雅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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