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骁疑惑的看着温凝，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怀疑自己，但还是十分坚定的点点头：“对啊，就是你，拍吧。”

“……”

拍照的时候，温凝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沈落骁太高了，她使劲伸长胳膊举相机，可不管怎么摆姿势，两个人同框似乎都有些困难。

“我来。”沈落骁见她费劲，拿过相机，长臂一伸，刚好可以把两个人一同放在镜头里。

离着沈落骁如此之近，温凝紧张的呼吸都颤抖，就在她酝酿自然笑容的时候，眼看着沈落骁就要按下拍照键，忽然，一手轻轻搂过她的肩膀。

后面传来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紧接着，“咔嚓”一声，照片里，温凝被搂在怀里，满脸酡红。

......

“你那时候真跟痴呆了一样，沈落骁不过勾勾手，你就腆着脸过去了，”焦溪正在兴头上，畅所欲言道，“谁不知道她喜欢你姐姐，跟你搭话只不过是为了你姐，你倒好，每次一看见他，我都怕你紧张的当场暴毙。”

“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经常被叫小癞蛤——不不，是小青蛙，”焦溪仔细盯着温凝的脸，“我记得你那时候脸上会起小疹子来着，现在怎么连印都没有了？哎，有钱就是好，哪儿都能整。”

温凝开口，：“我没——”

“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你当初怎么就那么不知天高地厚，”焦溪没理会她，兴致冲冲的说，“你当初不会真以为沈落骁对你有感觉吧。”

话音刚落，两个人的空气瞬间凝固，只有“天高地厚”四个字嗡嗡作响。

温凝笑了下，盯着焦溪，一字一顿的问：“你在说什么？”

“不是不是......”焦溪总算反应过来，尴尬的抿抿嘴，缓慢的将搭在温凝肩膀上的胳膊收回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挺好的。”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温凝的表情，重新坐回温凝对面。

“不好意思啊，我习惯了。”焦溪僵硬的的笑道，“我这个人比较单纯，有什么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温凝摇摇头，一丁点也不在意一样，举起高脚杯，抿了一小口红酒。

“没关系。”温凝好脾气的回答道，“我也很好奇我当时怎么想的，为什么和沈落骁走那么近。”

焦溪见她没生气，松了口气，立刻夸赞温凝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宽容善良温柔又大方可爱。

温凝用力“嗯”着，一边承认那些她从来就没有过的优良美德，一边心想：没关系你尽管猖狂，反正总会还的。

债务有三种，钱债，怨债，情债。

没有画上句号的债务关系，都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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