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余问道:“你们俩怎么站在这儿?”
这两个人就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回将军,是平陵伯吩咐的。”
又是平陵伯?
陈荣余回头看了一眼裴斌,裴斌摇了摇头,陈荣余也就算了,继续问道:“许将军在里头吗?”
两个人答道:“在。”
陈荣余得到答案就要往里走,还是裴斌拽住了他,裴斌道:“你们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和陈将军有要事,急需与许将军一同商议。”
那两个人就应道:“是。”
陈荣余望着那两个人过去通报,不解地问裴斌道:“干嘛还要费这通报的事儿?”
“小许兄弟从来也不是那摆架子的人,咱用的着这样吗?”
裴斌摇头道:“平陵伯并非事一人拦军,后面还跟了别人在,你没瞧见吗?”
“瞧见谁?”陈荣余想了半天,说:“我没再瞧见别的谁露面啊。”
“确实有人在,”裴斌向营帐那边看过去,沉吟道:“只怕那位,是不能轻易露面的人……”
陈荣余也跟着若有所思。
那两人通报完,很快就回来了,说:“许将军请二位将军进去。”
裴斌这才跟陈荣余一起向帐内走去了。
一入帐里,俩人便立即察觉到还有别人在。
陈荣余与裴斌看向账内那道围屏,顿时暗自戒备起来。
裴斌朝师隐看过去,问道:“这是有贵客来了吗?怎么都不露个面呢?”
陈荣余甚至准备要去将那围屏弄翻开。
师隐拦住了陈荣余的动作,沉声道:“不得无礼,是陛下在这。”
陈荣余和裴斌吃了一惊,但见师隐神情毫无作伪,立时单膝跪下行礼道:“陛下恕罪,是末将们冒犯了。”
阿鸾这才从围屏后走出来,笑着道:“不知者无罪,二位将军快请起。”
师隐瞥了一眼阿鸾,眉心便拧紧了——阿鸾的嘴角那里还是通红的。
陈荣余同裴斌站起身,也并不敢直视,只是试探着问道:“末将等人奉许厉将军之命,前来勤王,只是陛下如何会……”
阿鸾就说:“金蝉脱壳之计罢了。”
“朕与许将军是旧相识,许将军自然懂得的。”
师隐看着阿鸾,应了一声:“是。”
阿鸾数次出宫至大兴寺,甚至离京到津州清泉寺去。
阿鸾太会玩这样的把戏了。
这也更是他承认了阿鸾的身份。
不过却叫陈荣余和裴斌更为惊诧。
他们怎么都不能想到,许曜竟然是认识陛下的,且还是旧时相识。
怪道平日许厉将军多有关照他的。
竟然其后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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