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认识风红缨,但认得人贩子手腕上戴着的银手镯。
不用猜都知道他们是犯人,至于犯了什么罪就不得而知了。
风红缨:“拐卖妇女儿童,开黑厂,袭警……”
风红缨一一罗列,光听第一条,围观的人就忍不了了。
这时人群中冲出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男人挥着一面印有寻子字眼的大旗,跑得有点快,鞋子都跑掉了。
踉跄地爬起来,男人发了疯地举着旗子抡打人贩子,边打边嚎叫。
“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你还我儿子,我打死你,你们偷什么不好?偏偏要拐我的孩子!”
男人用劲全力,将走在最前面的人贩子的头打破了,鲜血直流。
人贩子抱头惨叫,男人还想再来一棍,风红缨赶忙伸手拦住。
“大哥,再打下去要出人命。”
人贩子是可恶,但在法律面前,男人没权利泄愤杀人,一旦人贩子被打死,男人离坐牢也不远了。
男人‘哇’得一声崩溃大哭,就这样蹲在大马路上哭得泪流满面。
见越来越多的人涌来看热闹,男人的肌肉记忆促使男人站了起来。
从破旧的皮包里抽出一叠寻人启事,男人顾不上擦脸上的泪水,哽咽地对众人道:“大家看一眼,上面的孩子是我儿子……”
风红缨将几个人贩子的银手镯互相绑到一起,确定几人逃不掉后,风红缨朝男人伸手。
“给我一点,我来帮你发。”
男人感激涕零,忙从掉漆的皮包里拿出一捆传单给风红缨。
望着传单上印着的襁褓幼儿,风红缨蹙眉。
“这孩子丢的时候还没满一岁?”
男人呜咽点头。
“丢了快小二十年了……”
风红缨捧着传单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孩没有记忆,一般来说,这种找到的可能性极为的渺茫。
帮着分发完传单,风红缨拉住准备买车票前往下一个城市的男人。
“大哥,你要不别走了?”
用这种大海捞针的办法找小孩无异于白费功夫,风红缨不太赞成男人这么继续盲目的到处跑。
孩子当然要找,但需要换一个高效的法子。
男人不解地看着风红缨。
风红缨拿出随身携带的证件,沉声道:“你好,我是区刑侦大队打拐处的实习警察风红缨,大哥,您如果信得过我,您大可先别去下个城市。”
男人想了想,最终决定听风红缨的。
拖着沉甸甸的大旗,男人跟着风红缨来到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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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姓蒋,叫蒋三山,家住南边沿海,今年四十五岁,在寻子这条路上已经摸爬滚打了近二十年,整个人老的就像六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