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红缨擦擦手上的口水,脚尖在白玉的腿部踢了踢。
刚还两眼翻白无声息的白玉睁开了眼,只不过双眼迷离,大概是被臭抹布熏得有些神志不清。
见白玉还活着,村民们当即松了口气。
很久以前,村里的确存在用私刑处死犯罪村民的事,但现在是法制社会,哪怕是身为实习警察的风红缨都没资格处置白玉。
白玉一死,风红缨离坐牢也不远了。
“大家别担心,我不过是小施惩戒让他吃点苦头而已。白玉手里不干净,回头进了派出所,不在里边蹲个几年恐怕出不来。”
顿了顿,风红缨居高临下地看着萎靡不振的白玉,耐人寻味道:“监狱里的犯人可没我有慈心,别说捂着你的口鼻不让你呼吸,那些人有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说着,风红缨有意无意地往莫老爹身上瞟。
“据我所知,曾经有犯人将拳头塞进一个胆小怕事的犯人嘴里,可怜那人嘴都被人撕裂了。”
“哦,对了,有些杀人犯暴虐成性,发病的时候会在监狱专挑唯唯诺诺的人泄愤。”
“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最可恨的是同一间牢房里没有女人,常见不见女人的杀人犯会将罪恶的手伸向那些不敢声张的男犯人……”
村民们恶心的直搓手臂。
风红缨继续说着监狱里的恶心事,有村民忍不住了,跑到廊下哇哇吐起来。
半醒半晕的白玉不明白风红缨说这些干什么,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莫老爹抱着头,惴惴不安地跪倒在地,嘴里呢喃着:“别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风红缨抿紧唇角。
废这么多口舌就是想让莫老爹知道监狱的可怕性,以莫老爹的为人,在意识到监狱的恐怖后,莫老爹就是死也不会想死在监狱。
“说吧。”
风红缨冷凝着脸:“一五一十的交代白玉为什么会在莫家,以及你和白玉的关系……”
边庄宴这次很自觉得拿出纸笔。
对面的莫老爹捂着脸哀嚎痛哭,哭过后吸吸鼻子:“我……”
“唔唔……”被捂住嘴的白玉瞬间冲莫老爹瞪眼。
风红缨抬腿站到白玉跟前,将白玉的身影挡了个严严实实。
“继续说。”
莫老爹抹掉老泪,见昔日的村民都将看戏的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莫老爹深深叹了口气。
“我没拐卖过孩子。”
这是莫老爹的立场。
听到这话的莫惊春鼓着腮帮子冲一直冤枉他阿爸的赵富贵吼。
“赵富贵,你听到没?我阿爸是清白的!他是清白的!”
赵富贵冷嗤:“放屁!”
指着耷拉着脑袋的莫老爹,赵富贵锵声指责。
“他要是无辜之人,我就把赵字倒过来写!我弟是在你家找出来的,你说你阿爸清白?,呵呵,莫惊春,你睁着眼说什么瞎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