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
风红缨指了指嘴巴:“村里的人说你有结巴?我瞧着不像。”
这说的不挺好的吗?
康天工脸一红,席地而坐。
“结、结巴的。”
得,不能超过两个字,超过了就说不完整。
“对不住,我不该问。”风红缨抱歉一笑。
康天工:“没事。”
摊开纸笔,风红缨手顿在背包里的摄影机上,琢磨一番后,她最终选择不录像。
眼前这个猛汉和她想象中的拳击手有很大的出入。
从康天工断断续续的描述中,风红缨了解到康天工年轻时在香江当地的拳击馆做过代打。
挠挠头,康天工很不好意思:“我、我不会说、说那、那里的话,坐船,钱都、都被偷、偷了。”
风红缨喟叹了声。
按说这样壮实的汉子没人敢惹,然而聊了几句,她发现康天工内心十分细腻,和他强壮的外貌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反差。
接下来,要说的当然是康刁两家的恩怨。
康天工在外多年的辛苦钱被偷后,康天工媳妇突发难产,找到稳婆时,被告知钱不够。
东拼西凑钱够了,稳婆却被请到了刁家。
康天工嘴笨,碍于媳妇难产着急,康天工一时血气上涌晕了头,抱起稳婆就往家冲。
可惜没抢成功。
刁家人口众多,康天工被拦到半路走不了,就在这时,家里传来噩耗,媳妇生下儿子撒手人寰了。
因为康天工抱着稳婆不松手,刁家这边生产也出现了问题,好在有惊无险,母子平安。
就这样,刁康两家结仇。
风红缨抿了下唇:“康大哥,能跟我说说小豆子失踪当天的事吗?有人亲眼看到你抱着小豆子不松手……”
“没、没——”
康天工急得面红耳赤,越急舌头打卷就越说不清楚。
大汉双手握拳不停捶地,周边的地面随之裂开了口子。
风红缨嘴角一抽。
眼前这人的战斗力应该很强。
“慢慢说,不着急。”风红缨道。
康天工:“没、没……”
没下文。
风红缨:“你没抱?”
康天工直摇头。
“抱了。”
风红缨:“然后呢?小豆子后来为啥被人掳走了?你有看到是谁干的吗?”
康天工一时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好。
风红缨:“一个一个来。”
拿出小本本,康天工说,她记。
一番问话后,风红缨对结果语塞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