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内有人垂下了脑袋,然而还有人抻着脖子不认错。
“放你娘的狗屁。”男人狰狞着面孔,往外吐了口浓痰。
“你敢诅咒我女儿试试,老子削不死你!”
风红缨哼笑一声,直接无视男人的威胁,而是轻飘飘地说:“等着看吧,你的罪行迟早有一日会在戈壁摊上传开,到那时,你的女儿她会如何看待你这个畜生父亲呢?”
说完风红缨就跟风延荣离开了栅栏屋。
栅栏里的男人骂红了眼,各种难听的话都出来了。
眼瞅着风红缨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男人慌了,开始认错,只求风红缨不要将他做过的事说给他女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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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轰臭的栅栏屋里出来后,庄沙水领风红缨去了一间砖墙屋。
里边只关了一个人,阿莎。
还没进去风红缨就听到了拖地的铁索声,隔着巴掌大的透明窗,风红缨看到了阿莎。
才一夜而已,阿莎好似瘦了十来斤,脸颊深凹,颓丧地瘫坐在地,目光呆愣,仰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双手双脚都拷上了生锈的铁链。
庄沙水在任二十来年,从未用手铐拷过附近的村民,阿莎是第一个。
“她活生生掐死了阿依。”庄沙水露出一脸复杂的神情。
“杀人犯法,是她主动让我拷的,这姑娘存了心想和阿依同归于尽。”
从庄沙水的解释中,风红缨才知道阿莎那晚曾暗示过她不要去沙坑,可惜她没听懂。
“进去看看她吧。”庄沙水道,“阿依的丈夫丁小狗去县里闹了,要阿莎偿命,依我看,阿莎她……”
未说完的话风红缨明白。
里面如花一般年纪的姑娘余生大概要守着冰冷的铁牢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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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开门声,阿莎僵硬的脖子动了下,呆滞的眼神聚焦到门口的风红缨身上。
“阿莎姐。”风红缨喊。
阿莎诧异,很自然地说:“你的嗓子咋了?”
风红缨抿唇一笑,将自己暴揍五柱子的事说给阿莎听。
“那时候我好怕的,边喊大哥边揍人,手砸坏了,嗓子也喊劈了。”
阿莎视线移到风红缨两只绑着厚厚绷带的手,忽而一笑。
“有哥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