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话里的意思呗。”那人道,“风红缨昨晚和闻人老师聊到了后半夜,清早团里就传开了,最后一个‘音配像’的名额依然留给风红缨。”
“不可能!你瞎说。”
游兰继续剥橘子,嘴角带着笑:“风红缨从大一就开始写论文,现在都大三了还在写,她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团里的人轻咳了下:“游兰,你昨天不是说你不认识风红缨吗?怎么现在对她这么了解?”
橘子太酸,酸得游兰五官扭曲。
“那什么游兰,你好好休息,闻人老师让我给你带个话,你的脚伤如果一直难以痊愈,以后还是少在台上踩跷吧,x市有个剧团下半年要招人,老师推荐你去那……”
后面有一句话来人没说:国家剧团不养闲人,本来你唱腔就不过关,靠着跷功才进的剧团,现在腿伤了踩不了跷了,结局只有离开。
游兰这下彻底石化了。
拽着床头摆放的水果篮猛地砸向门口的友人,脸上的表情阴鸷又狠毒。
“风红缨你个蠢货,你为什么要放弃!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我现在不能踩跷了你就不废除了是吧?!跟我作对,你找死——”
门口还没走远的几个友人面面相觑,默默掏出手机将有关游兰的联系方式都给删了。
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风红缨坚持废除女旦跷功,那是在羡慕嫉妒恨。
风红缨放弃废除女旦跷功,怎么又是和她作对了?
所以,不管风红缨做什么都有错呗?
友人火速离开后不忘将医院发生的事告知给了闻人老。
闻人老对此表现的并不惊讶。
“游兰的嗓子不是唱戏的料,当初要不是她妈妈跪着求我收徒……她的跷功是不错,不过……说句不好听的,但凡在舞蹈上有点天赋的孩子,和她一样从小就坚持练,想要达到她现在的跷功水平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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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风红缨将电脑里的论文文档全拉到了回收站。
苏流星率先反应过来,欣慰地拍拍风红缨的肩膀。
“这就对了嘛,咱不能跟锦绣前程过不去对不对?”
崔玉附和:“流星说得对,你目前的重心应该放在‘音配像’的选拔上,对了,最后一个名额确定是你了吗?”
“那还用问?”
苏流星笑得贼开心,与有荣焉地说:“国家剧团早前放出了消息,只要红缨放弃继续写废除坤旦跷功的论文,这名额自然而然就是她的,她在初、总两场选拔赛上都表现的相当不错,不选她选谁?难道让那个游兰去?”
崔玉:“什么游兰?”
风红缨淡淡道:“闻人老师的一个徒弟。”
苏流星来了劲:“她还是个大白莲!说我们红缨羡慕她,嫉妒她,呸,不就会跷功嘛,搞得谁不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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